房間裡。
薑時予的心情也久久不能平靜。
蘇酥說,他在她的葬禮上辦了一場一個人的婚禮。
她回到江城前沒有聽說過任何關於霍西沉的事情,回來之後也總是刻意回避,對他的私生活一無所知。
這是第一次……
薑時予想要了解他這四年是如何度過的。
四年時間對她來說,隻是彈指一揮間,可對於那些清醒的人,卻是一分一秒日日夜夜的煎熬。
薑時予拿出手機在搜索欄裡麵輸入霍西沉的名字。
後麵關聯他的詞條有很多。
其中一條,是她的名字。
薑時予心口一顫,輕輕的點了進去。
“據統計,霍西沉用妻子薑時予的名字捐贈了一千九百九十九所希望小學,讓全國至少十萬名貧困山區的孩子有學可上,有書可讀。”
“霍西沉為愛消瘦幾十斤,住進重症監護室,霍氏集團內部震蕩發生商業危機。”
“一場婚禮讓億萬人落淚,霍西沉在葬禮上迎娶新娘,婚禮誓詞令人揪心。”
薑時予點進這條新聞。
裡麵有幾張照片。
照片裡的霍西沉憔悴得幾乎認不出來,她看了一眼時間,那是距離她跳河過後的第五天。
短短五天時間,他就消瘦成這樣。
說沒有感覺是假的。
她又在那些陳舊的新聞中翻到了霍西沉為她而建的墓陵,上麵隻有六個字。
【吾愛,今生唯一】
她的墳旁,還有兩座小小的精致的小墳包。
那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孩子。
薑時予看著看著淚流滿麵,她和霍西沉原本就是一場陰差陽錯的孽緣,就算是誤會解開了,她也沒有辦法坦然接受,當年那個晚上,讓她意外懷上孩子的人,是他。
“叩叩叩。”
門口傳來敲門聲,薑時予立馬抹乾臉上的淚意,將手機藏了起來。
顧珩推門走進來目光掃過她發紅的眼尾。
心裡沒來由的湧起一股怒火,他走過去,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掐著她的脖子,“你在心疼霍西沉是嗎?”
“沒有!”
“沒有?”
顧珩一把從她身下抽出了她藏起來的手機,扔在她的眼前,“薑時予,你把我當傻子是不是?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隻有和耐心。
你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薑時予深吸一口氣,無奈的笑了笑,“我已經答應跟你結婚了,也和霍西沉劃清了關係,你還要我怎麼做?
你說的我都照做了,難道還不滿意嗎?
顧珩,四年前,你就不該救了我!”
“想死是嗎?”
顧珩冷冷的笑了一聲,“你以為你死了就能一了百了?別忘了,軟軟還在我手上,你要是敢忤逆我,我會讓你親眼看見軟軟是怎麼一點,一點斷氣的!”
薑時予愕然的看著他,“你瘋了嗎?軟軟可是你親手帶大的!
你想對我怎樣都行,不要動她。
在她心裡,你是她的爸爸。”
“一個小孩子而已,你以為我真的會在乎,我可以親手將她一點點帶大,我也可以親手結束她的命。
所以,薑時予,別惹我!”
“我聽話,我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