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想著,又問江書奕到底是什麼打算。
他說要工作,可不能像之前一樣到地下酒吧那種危險的地方工作。
他道,“茫茫,我問過外公了,這邊超市卻一個搬運工,我去做個苦力活總是不成問題的。”
要是這樣,我便放心了。
新的一天即將開始,我跟江書奕要在這樣一個平凡的地方,平凡的重新開始。我順利的成為了小診所的醫生,工資不高,勉強飽肚,卻也安定。
江書奕也在超市幫忙,我們早出晚歸,日子過得忙碌平淡,很是充實。
我以為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我以為的卻總不能朝著我以為的方向發展。
九月末的時候,秋日的瑟意已經在瘋狂的發酵,即使穿著厚重的毛衣,也止不住那股冷意朝著皮膚裡鑽。
來診所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流行性感冒。
有個高大男人戴著口罩坐在了我的麵前,我一抬頭,便見著一雙淩厲的雙眼,那雙劍眉看的叫人生的一股冷意。
即使,他沒有摘口罩,我也認出了他——顧子延。
我愣愣的瞧著他,無比希望是我看錯了,這個人隻是和顧子延有著十分相似的眉眼而已。
他也不說話。
我道,“先生,你有什麼症狀?”
“我的心疼。”
瞧這熟悉的聲音。
我已十分確定是顧子延了。
他不是在A市呆的好好的,怎麼大老遠的回來到這個小鄉村。
我冷冷道,“心疼應該去掛號內科,不好意思,這裡沒辦法治療您的心臟。”
“嗬。”顧子延冷冷的哼了一聲,“我說心疼,你還不信。我要說是盛雲廷看到你在這裡,看到你和江書奕混在一起,你會相信嗎?”
好些日子沒有聽到盛雲廷的名字了。
怎麼又在顧子延這個討厭的人身上聽到這個名字。
我說,“我不信。顧先生要是沒病,可以走了,彆在這裡耽誤時間,還有其他病人在等著。”
“顧先生?看來你認出我了。”顧子延拉下口罩,果然是他這張臉。
這張和盛雲廷有著七分相似的臉。
他瞧著我,“說好了搶回盛氏,宋茫,你怎麼就膽小的躲在了這裡。你這樣的表現,盛雲廷做鬼都會難受啊。”
他又拿盛雲廷來刺激我。
我說,“我不搶回盛氏,都給你,你不是更高興嗎?顧先生很閒嗎?特意跑到這裡來找我,顧先生來找我,你的妻子知道嗎?要不要給你妻子打個電話,跟她彙報一下。”
“一個月沒見,宋茫,你變得伶牙俐齒了。”我提起喬晚晚的時候,他好像一點兒也不在乎。
老實講,我有時候會覺得顧子延刀槍不入,最開始,我還能刺激他讓他自己自覺地走開,後來,我提起喬晚晚,他也能有所收斂。
可是,現在喬晚晚這三個字,好像也沒什麼作用。
顧子延見我,就跟古羅馬時期的奴隸主見奴隸似的,他就把我放在鬥獸場裡,高高在上的戲耍我。
他有什麼目的呢?
好像,他唯一的目的,不過是見我這個奴隸好玩,拿我尋開心罷了。
他傾身,緊盯著我的臉,“我也不是特彆想找你,可是,宋茫。”他指著自己的胸口,那裡是一顆鮮活的跳動的心臟。
他說,“我心疼,是它要我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