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妍果然看見簡陵川的臉又暗了下去,她看著他緊抿的唇,沉默的臉,覺得當初愛慘了這個男人,現在也恨透了這個男人。
他的聲音像魔咒,他的動作帶魔力,一步一步誘她走進一隻沒有鎖的籠子,自願畫地為牢。
她的手機又響了。
上麵的名字是白字黑體的唐越。
“怎麼,簡總不打算把手機給我嗎?”
沈君妍目光灼灼。
簡陵川看著她,一改之前的陰沉,倒是挑了嘴角,笑了。
他隨手按掉手機上的通話,把她的手機往旁邊隨意一扔,“沈君妍,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
他的氣息透著危險,她卻盯著他,一刻也不願眨眼。
兩人無言相視,是較量,是角逐,仿佛誰先避開誰就輸。
那邊的手機兀自響得正歡,兩個人誰都沒理會。
簡陵川那雙眼睛盯著她,泛著冷意,又帶著隱約透著捕捉獵物前的蠢蠢欲動,他伸手攥住了她纖細皓白的手腕,聲音低沉,“隻要我不放手,你就一輩子是我的人。”
“你不放手?”沈君妍強忍著因為這句話心上起的波瀾,她儘量克製著表情,把自己的聲音放得十分冷靜,“恕我直言,簡總是不是忘記了,你的手從來就沒抓住我。”
從來都是她跟在他後麵跑,從來都是她奮力抓著他的衣角,踉蹌著跟著,他在前麵連眼神都懶得恩賜。
他另一隻手捏著她的下巴,大概是笑了一聲,“眼神不錯。”
他生得高,她即使直起身子也比他矮半個頭。他們的距離極近,稍微垂頭就能依偎在他懷裡。
他低下頭,鉗住她的唇,吻咬著,動作輕,咬得卻分外地重。唇上傳來的刺痛告訴沈君妍這個男人是咬破了她的嘴。
沈君妍無法掙脫他的桎梏,隻能隨著他的動作一步步沉淪。
一吻畢後,他的薄唇上已經沾了點點血跡,簡陵川動作輕柔地把她唇上冒出的血滴又吮進自己嘴中,離開時聲音輕柔又殘忍,“你恨我也好。”
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歇了,空氣中安靜得一塌糊塗,隻能聽見女人細微壓抑的喘息聲。
“簡陵川,你到底想乾什麼?”她的手被他鎖住,腳也不能動,隻有嘴是自由的。
簡陵川拂過她的臉龐,將散落的頭發溫柔地挽在耳後,看著她小巧白皙的耳垂,忍不住咬了一口,惹得女人又是一陣輕顫。
他順著女人的肌膚一路聞下,到頸項,到鎖骨,到大敞著的胸前。
簡陵川的眸色漸深,卻克製著幫她整理好衣服。
“沈君妍。”他的聲音低啞,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輕柔的動作叫他人也顯得沒有那樣強勢,“是你想乾什麼。”
沈君妍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簡陵川。
她看著他,覺得渾身都痛,病房能聽見她異常冷靜的聲音。
“我想做的從來沒有瞞你。”
“我要沈湘湘死。”
她抬頭,直視他的目光帶著冷諷,帶著決然,帶著許多複雜交織著晦暗的光。
“我還要你死。”
“你們欠我的兩條命,以命償命。”
她想這句話說出來,她也已經死了。
他們兩條命哪裡夠賠,簡陵川早就帶著她的心走了。
她看見簡陵川的眼神動了動。
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