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這刺眼的亮光,用手擋了一下,就從指縫中,看到一道修長的黑色身影,朝我越走越近……
是他,我夢裡的那個黑衣男人!這次我說什麼都要看到他的臉!
我猛地放下擋光的手,睜大眼睛去看向他的臉,可入目的卻是刺眼的亮光!
“啊!”
這亮光灼的我眼疼,我一下被驚醒。
醒來後,滿身的汗水,眼前沒有夢裡那刺眼的亮光,有的隻是我睡覺前忘記關上的電視,電視裡還在播放著無聊的愛情劇,滿屏幕的粉色畫麵,刺得我眼暈。
我剛醒還有點懵,伸手抹掉臉上的汗水,將頭發隨意的摸到腦後,回憶便蜂擁而至。
我來到南城已經三年了,這三年來,我幾乎每晚都會做同一個夢。
夢裡我總是會追著那個黑衣男人跑,可每次我想要看他的臉時,卻怎麼都看不到。他究竟是誰?隻是我腦子的幻想,還是真的有這個人?
我無論怎麼想,就是想不起他來!
三年前,我得了一場大病,渾渾噩噩半年,醒來後,就失去了一年多的記憶。
後來我爸媽領著我來到南城,找到了一個高人,我才知道,我之所以病那麼久,是因為身上有仙家磨我,要抓我做弟馬。
這位高人,現在就是我的師父,他叫魏麟,除了出馬仙的身份,他還是一位富商。我在他的幫助下,成功接了仙,成為了狐仙胡四娘的弟馬。從這之後,我再也沒生過病。
但作為拜師的條件,我必須每月都要抓邪祟,煉煞丹,獻給他身上的邪仙赤寐川。
說起煉煞丹這事,我有點煩躁,南城邪煞氣重,法力強一點的臟東西,幾乎都被我除儘了,我這個月還得去哪找?
“叮鈴鈴,叮鈴鈴……”
正煩躁著,我床頭櫃的手機傳來了來電鈴聲,嚇了我一跳。連忙拿起來一看,頓時打起精神,接了電話,“杉杉,你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
魏杉杉是我師父的妹妹,現在也跟著我師父修煉,算我師姐。平時我倆一個負責找邪祟,一個負責收邪祟。我就是那個收邪祟的人。其實,我這看起來比她乾的活累,可實際上,我但凡除掉一個邪祟,在陰間執事大人那都能領到陰德積分的。
有這些積分,我可以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比如,一千個積分,可以買一張瞬移仙咒,擁有了這個咒,我可以瞬間去到千裡之外的某個地方;還有一萬積分能換張離魂咒,讓魂暫時離開軀體,去地府來個一日遊……除了這些,還有一些其他的,比如,什麼好運卡、迷人香、透視美瞳等等道具。
我之所以知道這些,都是因為我身上的胡四娘,花了自己的積分,給我開了弟馬賬戶,隻要我念出自己的咒碼,那麼眼前就會出現陰德積分兌換商店的虛空屏幕。
總而言之,就是我成了出馬弟子之後,發現每天都有超越我以往認知的事情發生,我的生活變得精彩有趣。
“不知道算不算好消息,我剛和朋友在利馬迪吧玩的時候,在女廁所隔壁聞到了一股很濃的邪氣,不過,很快就消失了。所以,並不能肯定裡麵有沒有邪祟。”魏杉杉說話時,手機裡還有很嘈雜的迪吧音樂聲。
看來她現在還在迪吧裡,並沒有涮我玩。我和她這三年來,配合還算默契。而且,彼此在南城就認識對方這一個出馬女弟子,所以,感情從一開始的不冷不熱,變成了無話不談的閨中密友了。
這會聽到她和朋友去酒吧玩,沒帶我,我立馬就不悅道,“魏杉杉,你去酒吧玩,怎麼都不喊我?”
“帶你來酒吧?你是想我哥,還是他身上那位弄死我?”魏杉杉話說的比我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