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提到這事，我心情瞬間不好了，不答反問，“聽說？你聽誰說的？魯敬？他連這樣的私事都要和自己的徒弟分享？”
“你誤會了！”張子墨瞬間就急了，停下手裡的活，朝我緊張解釋道，“我師父的性格，是那種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的性格，有什麼委屈和苦楚，從來都不會說出來的。”
“那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是汪七告訴我的。他說，白天見師父接到你電話後，匆匆去了咖啡館見你。結果回來的時候，全身都是咖啡漬，還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擔心師父，但怎麼問他，他又不肯告訴發生了什麼事。急得汪七就去了咖啡館，找服務員了解情況。這才知道事情的經過。他擔心師父會出事，就打電話給我，想讓我安慰安慰師父。我就知道了這件事……”
張子墨說到這，推了推眼鏡，話鋒一轉，朝我又問，“師母，你是不是不僅知道焉知是你的孩子，還知道你生產那天發生的事情了？”
他還好意思問！
我鼻哼了一聲，彆過頭，“我是知道魯敬在我危在旦夕的時候，棄大保小的事情了。你是不是想要替他開脫，說當時他也沒辦法，因為我和焉知隻能活一個，他那是被逼無奈的選擇？”
張子墨被我這話堵得啞口無言。
我見狀又道，“其實，不用他棄大保小，我自己也會選擇讓焉知活下去。可是，話由他說出來，那就變味了。”
“我知道師母你生什麼氣，你隻是覺得師父在那種情況下，應該選擇保你，然後，等你拒絕他，讓我們保住焉知對不對？”
我沒有開口，默認了他的話。
張子墨便深深歎了口氣，“可是，師父並不知道你當時還有意識……”
“好了！”我猛地打斷張子墨替魯敬開脫的話，“不管在你們眼裡魯敬做的是對還是錯，在我心裡，我就是無法原諒他。你彆替他說話了，不然，隻會讓我更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