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
他便又道,“那我送你去機場,乘坐我的私人飛機回魯吧?”
我發現魏麟現在和我說話突然低聲下氣起來。
他這話聲音不大不小,赤寐川肯定是聽到了,但他沒有出聲製止,說明他默許了魏麟這個做法。
我正好也著急回魯公堂,所以,也自然不會拒絕,就點了點頭。
之後,魏麟就親自開車載著我往南城機場行駛過去。
一開始,我們都沒說話。
到了一處紅綠燈地段時,正好是紅燈,他停下車,才突然和我說了句話,“赤寐川是禍害,你和魯敬現在不除他,以後可能想除都除不了了!”
“真是可笑,為自保,親手殺了自己妹妹的惡魔,也有資格罵彆人是禍害的嗎?我看你才是那個最大的禍害!”我不滿魏麟這句話,嘲諷反駁他。
其實,我嘴上反駁他,心裡卻很慌,因為,我也正擔心赤寐川將來會變得可怕。
“你找死!”魏麟被我說中痛處,手從方向盤上挪開,猛地掐向我的脖子。
我不備他這突然襲擊,驚慌的反抗起來,一隻手拽他掐我脖子的手,一隻手拍打他的胳膊。
可我的力氣自然無法和他這樣身強體壯的男人比,很快我就被強烈的窒息感弄得失去力量,意識也開始恍惚起來。
也正是這恍惚間,我腦中突然閃過無數奇怪的回憶片段來……
這些片段,很多不是現在這個時代的,而是各個朝代的。有穿金色鳳袍的女人,飛奔進火海,追隨火中一道黑影的畫麵;
也有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女人,抱著身穿鎧甲,渾身是血的男人,癱坐在屍骨堆中仰天痛哭的畫麵;
還有一個穿著旗袍拿著槍,對著自己額頭開了一槍的女人,而她自殺倒下後,正倒在地上一個穿著民國軍裝的男人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