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一了,福海就急着宣太醫又進了浮雲樓,看着自家主子又受重創的右手,他愁眉苦臉,等太醫敷完葯綁好繃帶,他親自送太醫出去,“林太醫,我家主子的手如何?可有大礙?”
林太醫搖搖頭,又點點頭,“暻王殿下的手是因着病情所致,並不會有大礙,只要休養一陣便可無虞,可這接連兩次的負重早已超過了右手如今所能承受的重量,是以才會嚴重許多,凡事再一再二不可再三,若是殿下的右手再受一次重創,只怕老臣也無能為力將其醫治好了。”
這麼嚴重?福海眼含擔憂看着太醫走遠,回去時忍不住朝暻王吐槽幾句,“主子若是想要替小主子討個公道,大可命下頭的人去拚命,您何苦自己動手呢?前頭您的手便沒有好全,太醫說若是再來一次,您的手可能就不能恢復如初了,主子,您還是要顧着些右手才是啊。”
暻王將袖子放下來,轉身到了桌案后捏起狼毫,聞言淡定自若,“本王有分寸。”
您若是有分寸就好了,老奴何必如此擔心?福海忍不住嘀咕,“主子您手未好,便不要動手了吧?”
“無妨,不過是寫字而已,不妨事。”
福海上前一步,狀似無意道,“您今日不是說要去清露軒?恕老奴直言,昭主子的心思可比奴才細膩多了,若是察覺到您的手受傷了,指不定多傷心呢。”
暻王捏筆的手一頓,聞言瞪了福海一眼,有些心虛,“多嘴,你有這個閑工夫不如去探一探辰王那邊的動向,莫要將目光放在本王的後院,昭庶妃也是你能揣測心思的?”
話是這麼說,男人還是口嫌體正直地將毛筆擱下,若無其事地捏了本書看。福海見狀暗自撇撇嘴,又是他多嘴,平日里彙報昭主子動向時怎麼不嫌他多嘴?當個忠僕實在是太難了。
等到傍晚,暻王便慢悠悠往清露軒走去,即將走到清露軒時,幾個人影忽然從不遠處一閃而過,暻王瞥了一眼,將目光定在為首的人身上,眉心微蹙,“去查一下顧侍妾是從何處回來的。”
福海頷首,“是。”
行宮中的消息最是好查,不多會兒底下就有消息彙報上來,原來顧侍妾是從辰王處的秦庶妃住所回來的,據說顧侍妾與秦庶妃一見如故,彼此交好,近來更是時常應秦庶妃的邀約,結伴遊玩。
“她與辰王的妾室?去查。”
清露軒,春迎稟報暻王來了時,葉清正在書房練字,聞言她從書房走出來,上前迎人,“妾身見過王爺。”
腿還沒彎下去就被暻王扶了起來,“不必多禮,方才在忙些什麼?”
葉清被他牽着往屋裡走,屋內伺候的人默契地往外退,還不忘將門虛掩着,兩位主子相處時從來不要人伺候的。
“方才練了會兒字,妾身自從生下承安后就疏於練字,如今字跡越發不能入目,若是再不練練,只怕日後開始練字的承安都要笑話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