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一夜,連綿不絕。
暻王一夜未睡,一直在命手下人查清孩子突然發病的原因。
府中一時壓抑了很多,人人自危。
好在在幾位府醫的醫治下,三個孩子都恢復好轉。
只是另一個噩耗又傳來——高庶妃小產了。
這戲劇的經過叫眾人皆驚。
高氏喊着有人害她,暻王同王妃去了含雲院。
葉清等一眾侍妾也被叫去了含雲院。
座上,男人面上冷意森寒,沒了一個孩子,他心底沉痛無比。
可高氏這副野蠻的樣子,又叫他實在厭煩。
“王爺,當真有人要害妾身,妾身明明懷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流產啊!”
高氏是一大早醒來發現肚子絞痛,她以為和之前一樣緩緩就好,誰知過了一會兒絞痛沒有緩解,身下反倒是湧出了一大攤血。
“王爺您信妾身,對了,對了!”
“妾身這段時間總是氣急,很愛發脾氣,可妾身不是發自內心的,妾身脾氣是不好,可怎麼會日日都發脾氣呢?這肯定有古怪啊王爺!”
她慘白着臉跪在地上痛哭,暻王見狀於心不忍,喚來專門為王爺服務的府醫陳太醫來診脈。
屋中安靜了下來。
須臾,陳太醫放下診脈的手,拱手道,“回王爺,臣在高庶妃脈中發現了能令性情無端狂躁的葯。”
高氏一聽連忙支棱起來,又哭又笑,“王爺您看妾身猜得沒錯!就是有人要害妾身!”
只是沒等她說完,陳府醫又開口了,“這些藥劑出自於安胎藥,依臣把脈所得,高庶妃似乎喝過大量安胎藥,且那些安胎藥還有幾味臣不識的藥草。”
“那些草藥所研製的葯少食可用來安胎,可若常常服用,藥性便會出現反轉,使人小產。”
高氏臉色一白,跌坐在地上。
暻王冷冷望着她,“誰給你開的安胎藥,如今你懷胎不過二月有餘,為何要喝這麼多安胎藥?”
高氏垂着腦袋不說話,只搖着頭,面色驚惶。
蘇氏看向高氏身邊抖得跟篩子一樣的丫鬟,“你說,事無巨細說出來,這關乎到你家主子的清白。”
丫鬟一顫,叩首哭着說出來,“主子,主子的確服用過大量安胎藥,那葯不止為安胎,還能,還能……”
“改變胎兒性別,讓胎兒成為男胎。”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
這話也未免太過荒謬了!
暻王聞言猛地拍桌起身,聲音陰沉,“改變性別成為男胎?高氏,你便是這樣作踐孩子的嗎?”
高氏抖得更厲害,“王爺,妾身是為了讓您開懷啊!”
“一派胡言!”
暻王冷冷盯着高氏,“誰給你的葯。”
“妾身,妾身自己找人配的葯……可那葯妾身喚府醫瞧過,分明沒有事的,怎麼會……”
為了確保藥性,她還一連找府醫確認了好幾回,府醫點過頭之後她才敢用的。
初時肚子的確有些異樣,可她以為那不過是在起作用罷了,便沒有理會。
高氏不敢相信是自己的私心害了孩子,她捂着還在隱隱作痛的肚子,面色慘白。
“王爺妾身不是有意要害孩子的,是有人陷害我啊!否則我怎麼會那麼巧就聽見有人說存在轉變胎兒性別的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