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海連連點頭,“您想啊,葉主子與您相處時,是不是平日里吃了些什麼,用了些什麼都與主子您說?”
“葉主子心裡有您,這才會做什麼都想到主子您。”
暻王緩緩垂眸,思及葉清平日與他相處時的一舉一動,對方的確會事事都與他分享,那也是他最輕鬆的時候。
一想到葉清日後可能什麼都不會與他說,暻王心裡就堵得慌。
“去漣漪閣。”
福海連忙將人攔住,“主子不可啊,如今青天白日的,您去漣漪閣倘若被人看見,那會給葉主子帶來不便的。”
“依你的意思,本王要晚上去?”
福海暗戳戳點點頭,“老奴有一計。”
暻王看着福海笑得如同菊花的老臉,默默別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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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葉清照例將伺候的人遣走,自己則坐在床上,背靠着柔軟的枕頭,手上拿着一本輕薄的書本在讀。
屋內燃着通明燈火,葉清看着手上最時興的話本,意猶未盡地看到最新一章。
古代果然只是封建但不保守,她看了話本之後才明白,原來古代的人思想是十分開放的,就如那狐妖與和尚,小叔子與嫂子等等······只有想不到, 沒有看不到。
且辭藻並不華麗,卻莫名能夠讓人在眼前浮現出所描寫的畫面來。
葉清放下書,掀開被子起身走到書桌旁,看着桌上堆積的信,她一一看過之後研墨,拿毛筆沾過墨汁后開始思考回復什麼內容。
這些都是葉清刻意堆積的書信,畢竟她對外的形象是痴情於王爺的女子,所以被突然禁足后,她的心情定然是十分悲傷憂鬱的。
這種情況下,回復有關話本的信就不能太頻繁,反而還要時不時斷一斷,讓對方知道她的心情是起伏不定的。
這些小細節,葉清從來不會放過。
想好回信的內容后,葉清提筆開始寫。
忽然,寂靜的外面傳來輕微響動,葉清沒有在意,繼續俯身書寫。
直到身側傳來一道如有實質的目光,葉清提字的手下意識一頓,幾乎是片刻間就反應過來——門外有人!
她下意識提高了警惕,背脊僵直着站在原地,思考着如果歹人闖進來,她該如何呼救才能讓蘭夏等人第一時間趕來。
但幾息過後,葉清並沒有察覺到那目光中的惡意與歹意,葉清略微放下心來,須臾間就猜出了來人的身份。
雖然不知向來光明磊落的暻王怎麼會夜探漣漪閣,但左不過是來看看她過得如何。
整理好思緒,葉清在紙上寫的內容轉了個調,以敘述自己的憂鬱心情為基調,洋洋洒洒寫了一封堅強的陳情信。
屋外,暻王隱在暗處靜靜凝視着屋內人。
她穿着月白色的寢衣,寬大的寢衣襯出肚子的圓潤,滿頭青絲由一根月白髮帶半束,其餘則垂落在腰際,越發顯得女子腰若約素,身形窈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