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是初柒的家屬,並沒有上前阻止。
初柒吞下這口惡氣,淡淡開口:“嬸嬸,有什麼事回家再說,這裡是醫院。”
劉蘭雙手叉腰,怒目圓瞪:“敢搶你堂姐的老公這麼不要臉,還怕讓人知道嗎?”
劉蘭蠻橫道:“我今天就讓你們醫院的領導來評評理,看看你這個白眼狼是怎麼對待你養父一家人的。”
劉蘭再走進辦公室中庭,對著主任和各位醫生說:“你們兒科的這個初柒醫生就是頭白眼狼,若不是我們淩家從人販子手裡把她救下來,她剛出生就死在人販子手裡了。我們全家把她當寶一樣養了24年,好吃好喝供養著她,給錢她念書。”
“她倒是好,搶她堂姐的老公,霸占一年也不肯離婚,她就是這樣報答我們淩家的養育之恩的?”
醫生們麵麵相覷。
淩若雅黯然神傷,委屈又可憐的模樣擦了擦眼淚,顯得楚楚可憐。
劉蘭倒回初柒身側,雙手叉腰,“我告訴你,初柒。你是我們淩家的童養媳,你以後是要嫁給你堂哥的。”
所有醫生震驚,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童養媳,不怕違法嗎?
淩若雅用力地眨出淚光,略顯無奈地上前拉住母親,聲音帶著哭腔:“媽,求你不要再鬨了,再鬨妹妹的工作都不保了。”
初柒愣在原地一動不動,血液凝固似的,一陣陣酸楚湧入心臟,難受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她從小就在淩家做牛做馬,沒穿過新衣服,沒吃過好東西,連零花錢都沒有,過年壓歲錢還要上交。
她隻有乾不完的家務和照顧有智商障礙的堂哥,放假還要到淩家的工廠當童工,甚至從小到大都被被淩家所有人灌輸童養媳的迂腐觀念來精神控製她。
說得好聽供她上學,那是義務教育。
她念大學的錢是好心人資助的。
至於替嫁,是因為堂姐在婚禮當天突然失蹤了,她是被逼著頂替的,隻是沒想到民政局的工作人員被請到婚禮現場。
當場辦理了結婚證。
她何來搶?
逼她替婚的是這些人,現在逼她離婚的還是這些人。
到頭來,全是她一個人的錯。
她是有苦說不出。
初柒眸光泛紅,隱忍著轉身對主任說:“主任,我今天想請一天假。”
“好,去吧。”主任尷尬不已。
劉蘭扯住初柒的手臂,怒吼:“請什麼假?你今天就當著你同事和領導的麵告訴我,什麼時候去離婚?”
初柒深呼吸一口氣,掙紮著劉蘭的拉扯,近乎崩潰:“求你彆鬨了好不好?我們回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