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人走後,我嘗試著在妮兒死咬的口中嘗試著掰開她的牙齒,但卻沒有想到藍妮兒如同發瘋了般,牙尖死死的鑲在我割開皮肉的間隙裡。
我吃痛的尖叫了一聲,條件反射的甩手離開。
盯眼再看的時候,隻見自己的手腕上一排淒厲的齒痕。
我按住受傷的手腕,在吹傷口的間隙,門外再次響起那溫潤的聲音:“你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沒事。”
我趕緊道:“不小心被開水燙到了。”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剛才還在沉睡的藍妮兒睜開眼睛,突然咆哮著說出這麼一句話。
這話也徹底的打破我撒的謊,一身白色的醫裝大褂的欣長瘦弱男人走了進來。
他鼻梁上架著一黑色的鏡框,顯得有幾分書生氣,他對我道:“我是冰野,剛才我聽到病人嚎叫,知道病人情緒很不穩定,我擔心她會傷害你,所以貿然進來。”
我訕訕的笑了笑:“沒關係。”
“我不管,我一定要弄死李老板一家!”
藍妮兒依舊在叫囂,但冰野卻是一點都沒有煩躁,更沒有其他醫生對艾滋病患者的那種害怕的小心躲避。
他很耐心的用儀器照射著藍妮兒的眼睛,又用其他精密儀器在藍妮兒的身上做著測試。
大概是冰野太過溫柔細致的緣故,藍妮兒竟然也就隻是動動嘴,並沒有怎麼張牙舞爪。
一番檢查過後,冰野轉過身,剛想張口想對我說什麼,但他的視線卻突然停留在我緊捂著的手臂上,一個字都沒再說。
在這種注視與問題下,我不自覺的變得緊張,隻感覺他的視線不同於常人,仿佛那注視是帶著火的,能夠讓我頃刻間燃燒起來。
我有這種想法並不是膽怯,而是我放了血,必然吸引到了捉妖局妖精的注意。
我擔心,我所看到的並不是醫生,而是捉妖局的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