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弈寒仿佛是清楚我現在的焦灼,他臉上從容不迫的表情就越發顯得我的難堪,他淡淡道:“林蘇,你曾拒絕過我三次,照例我不會與你有任何的交集,但我也曾說過,我從未如此放縱過一個人,所以。”
他頓了頓,看著我道:“所以,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他總是在我最為艱難無助的時候,給我選擇,逼迫的我屈從他。
以前,我還尚有幾分回旋,拒絕他的餘地。
可是現在,我真的不能保證了。
我死死的咬住嘴唇,手指在這個時候也不由自主的不停掐捏著指尖。
許久後,我下定了決定,如赴死一般的看著淩弈寒:“好,我答應你。”
短短的幾個字吐出後,我心裡一點都不見該有的愁腸與煩悶,反倒是有一絲欣慰,以及……稍縱即逝的喜悅。
我答應你,其實這又哪裡是答應淩弈寒,不更多的,是我在自己成全自己吧?
這時候,什麼王老板,捉妖局的黑虎,孤狼之類全都被我拋之腦後。
我想的更多的是,我真答應與淩弈寒在一起,那麼,若淩弈寒的血不與我相融,且他不是我要找的那個若,我該怎麼辦?
“知道身為情人,最應該做的是什麼麼?”
情人這兩個字正如它本身一樣,見不得任何的光,這讓我本就心思重重的憂慮又添加了幾分陰霾。
但我現在已經答應了淩弈寒,我的身份也確實就是情人。
我低下頭回應淩弈寒的問題,我說,最應該做的是嘴嚴實,不該說的話不能亂說。
笑聲從我的腦頂傳來,淩弈寒伸手握住我的手,扯了扯嘴角說,做情人最應該做的是學會討好。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淩弈寒第一次握我的手。
之前的很多次,他都和我有過肢體接觸,或是捏我的下顎,或是不經意的拂過我的發絲,可那些在我看來,就都好像是人類在馴養野蠻化的寵物。
而現在的握手,同樣也是處於他是金主,我是見不得光的情人基礎上。
可不知為什麼,我的心情卻不如之前那麼幾次的反抗與厭惡。
此時已經是五月末,在這微微燥熱的季節裡,我與淩弈寒幾乎同樣不帶任何溫度的手指互相觸碰,相顧無言。
在一條十字路口處,淩弈寒沒按照常理直線前行,而是違規逆行著往反方向開去。
在川流不息的車輛中,我聽到不少尖銳的刹車聲,此起披伏的是汽車的鳴笛。
見我表情淡定,淩弈寒把玩著我是指尖,淡淡道:“你到是自然。”
不自然又能如何?
他違規行駛自然是在有安全把我的前提下的,我若是大驚小怪怕是與其他女人無異,反倒是引得他的厭惡。
淩弈寒的這麼一次操作,很快就把剛才還死跟著我們的黑虎孤狼給甩了開。
見沒有捉妖局威脅後,我敲了敲車窗,想下車離開。
淩弈寒很明白我的意思,他淡淡道:“是回去酒店麼?隻是恐怕你這個點回去,會撞到服務生驚恐著說你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