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那個杯子看了很久,最後,手一鬆,將它打碎。
之前我一直都認為,來迷失的千色各異的客人,他們血液與我不相容,是因為他們骨子裡花心的原因。
可現在我不這麼覺得了。
那個搬運工,他並非是來迷失找女人的,但他的血液還是與我不相融。
我跌坐在沙發上抓著抱枕,把自己的臉蒙在柔軟的棉芯裡。
這一刻我真的很想找到一個能與自己血液融合的人,儘快破了身子,懷孕生子。
我在後台休息廳裡麵呆了很久,直到張經理敲房間門,喊著讓我出去的時候,我才收拾著自己。
門外已經是一片熱鬨繁雜,我看了看手機才發現在已經到7:30,也就是離開場隻有三十分鐘。
見到我後,張經理一口一個小祖宗:“剛才我四處找你,卻硬是沒找著你,你可不知道你對我來說,可是比命還都重要。”
一麵說,她一麵拉著我往後台化妝室走:“你也真是不著急,現在都隻剩下最後半小時了,你還素著臉。”
走近化妝室,進入眼簾的就是衣架上的一款婚紗裙子。
張經理指著裙子一臉得意:“這可是意大利著名設計師設計的定製款夏款vreayIkan婚紗裙。”
“婚紗裙?”
我詫異的伸手摸這裙子:“好好的走秀,怎麼變成穿婚紗的裙子了?”
張經理也摸著裙子,神色有些貪婪:“不清楚,上麵老大安排就讓你穿的。”
上麵老大又是上麵老大,我鬆開手中如雪鍛般柔和的布料,揉揉太陽穴。
我隱隱感覺到上麵老大對我有格外的注意,但我卻是個蒙在鼓裡的人,連上麵老大是哪一位都不知道。
不過,我現在是迷失的員工,上麵吩咐做什麼我就該做什麼,自然無可厚議。
裙子質地柔軟,穿在身上非常的輕,猶如裹了一層薄而質地柔軟的紙。我穿上衣服後,化妝師與造型師,同時在我身上擺弄著。
張經理如同定時了的喇叭不停的重複著一句話,趕緊的,趕緊的,馬上就要開場了。
我坐在椅子上,把自己當成玩偶,任由彆人擺弄。
有個化妝師說,你皮膚真好,壓根兒就不用打粉底,塗腮紅之類。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皮,淡淡的笑了笑。
張經理見化妝師在和我聊天,加大了音量:“趕緊的,彆耽誤了時間!”
化妝師嚇得手一抖,更快速的在我臉上塗抹。
各種粉底在我臉上鋪滿結束後,我正要站起身離開,化妝師拉住我說還差最後一個環節。
她從桌麵上拿出香水,欲要噴在我的身上。
我趕緊躲閃開來,我說我不喜歡香水。
化妝師很好奇,她說香水會讓女人更具有女人味。
我沒有回答她的話,但我的腦子裡卻是不停翻湧著淩弈寒的模樣。
因為淩弈寒不喜歡女人身上帶著香水味,所以,我不喜歡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