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的淩弈寒是時時刻刻都是駭人的模樣,但現在我才知道,他也有這麼無恥的時候。
可哪怕他說著無恥的話,他都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我死死的夾住腿,一臉難看:“淩先生說的是,我現在想到我在迷失場子裡還有事情沒完成,所以我先去把事情完成了,再回來吃飯。”
冰野大概是發現了我的不對勁,他站起身,朝我伸出一雙手:“那麼我們先走吧。”
我剛想起身,淩弈寒那雙放在我腿上的手就猛然用力,隔著布料,幾乎進入了我的身體。
“呃。”聲音不自覺的從我的嘴角溢出。
我知道淩弈寒是故意的,他是在懲罰我,懲罰我的不聽話。
我突然很後悔,為什麼會答應成為這種人的情人。
“冰野,你先回去吧,我和他聊會天。”我重新坐下,牙齒幾乎咬碎了自己要發出聲音的舌尖,但我知道,我的臉上卻還是保持著微笑的。
冰野很擔憂我,神情帶著欲言又止的味道,但最後還是被我強行的說沒事給弄的走了。
人走後,淩弈寒伸手摸在我的臉上,聲音低低的:“我給你時間適應我,但你卻用這個時間去接觸彆人?”
他這麼一句話若用文字看的話,明顯是帶著幾分吃醋意味的。
但從他的口中發出來,卻顯得是那麼的毫無感情。
他是在重複,看起來就好像是在重複一個事實。
“我隻不過是與朋友吃飯罷了。”我移動著身子,想把那重如鐵的手給移開。
淩弈寒沒在為難我,他拿著勺子慢悠悠的將那一勺子的飯放進嘴裡,最後吐出兩個字:“難吃。”
我脫口而出:“既然難吃,那你怎麼還過來?”
“因為你。”淩弈寒把勺子放下,拿著餐巾紙擦拭著嘴角。
“受不起。”我趕緊回應。
淩弈寒指了指那飯:“再不吃就冷了。”
有他這麼一個冷熱無情的瘟神在我身邊,我實在是怎麼強忍著都吞不下一口飯。
我以為我這麼神情怏怏的模樣會讓淩弈寒覺得我不知好歹,然後再一次留給我轉身離去的背影。
但我沒想到,淩弈寒見著我沒吃飯,就隻來了一句:“這飯難吃,你吃不下也正常,我帶你去另一個地方去吃。”
說著他就拉著我的手,帶我往餐廳外走。
但淩弈寒不知道的是,就算去的是皇家飯店吃飯,隻要有他在我身邊,我就怎麼也吃不下。
他人高腿長,我幾乎是小跑著才能跟的上他,我微喘著:“我吃飽了,不想吃彆的東西了。”
淩弈寒停下腳步,我一個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重重的倒在他的懷裡。
他的手冷的就好像是一塊冰。
而他的胸膛硬的就好像是一塊鐵。
冰也好,鐵也好,都是那麼硬生生,冰涼涼,讓人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