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可能告訴淩弈寒原因。
他若知道我這麼做的原因,要麼就是把我當信仰牛鬼蛇神的怪胎來看,要麼就是覺得我胡言亂語。
是啊,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由血液是否相融來決定兩個人是否在一起。
這一夜我與淩弈寒依舊還是相擁而眠。
夜裡他的手放在我的腰上,那雙手的力道不重,並不讓我感覺到不舒服,反而給人一種格外的溫暖。
我想翻身側過臉去看淩弈寒的模樣,但我知道他淺眠,所以隻能作罷。
聽著他均勻的呼吸聲以及心跳聲音,我突然覺得這樣也挺好的,覺得這樣是如此溫馨而又幸福。
清晨我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不見淩弈寒的身影。
我看著空空的床邊,不自覺悵然若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警覺性竟然開始這麼低了,否則我怎麼連淩弈寒什麼時間起床離開我都不清楚?
如此一連幾天,淩弈寒都是夜晚準時出現在我的房間,在清晨我醒來的時候又離開我。
在這不知不覺之中,我也開始漸漸習慣他的存在。
這天剛到迷失,我從試衣間裡換工作服出來,就見到藍妮兒皺著眉頭接聽著電話。
我朝著藍妮兒湊近了一些,隱約聽到電話那邊傳來粗著嗓子的女聲音,大意是說藍妮兒不要臉,勾搭彆人有婦之夫之類的話。
藍妮兒明顯是不悅的,但她也沒尖著嗓子隔著電話罵人,輕飄飄說了一句程老板不在的話,那我下次在打給他就好了。
見著她掛了電話,我咳嗽了一聲:“妮兒,你收手吧。”
藍妮兒錯愕的看著我:“收手?”
“妮兒你下海也有好幾年了,存款也夠你在老家生活的,所以為什麼還要去沾染有婦之夫這個腥。”
縱管我知道忠言逆耳,但藍妮兒對我而言不同於常人,所以我原因做那個逆耳的人。
“打電話的人是我心心念念金主的原配。之前我想的是利用自己栽了看守所,金主去國外旅遊沒管我這件事來獲取金主的同情心,這樣來撈一筆錢,可哪裡知道金主的原配竟然派人來對付我。”
藍妮兒抬頭看著我:“你知道她派的是什麼人嗎?是金夫人!”
“她讓金夫人叫幾十個下賤的男人來淩辱我,你知道的,我在沒成名之前就被王賴子給強弄過,我這輩子最討厭惡心的人來對付我,可那原配竟然叫幾十個惡心的人來……”
藍妮兒頓了頓,眼睛裡冒出狠毒的光芒:“我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負的藍妮兒,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原配付出代價!”
我心疼的摟住藍妮兒:“妮兒你這樣讓我很心疼,我會為你報仇的,你彆記恨這些。”
藍妮兒的憤怒與欺辱我都能理解,而我說過的為她報仇也就必定會做到。
我還記得,那些淩辱她的混混還並沒有死透。
藍妮兒牙齒咬的咯咯響:“原配淩辱我不就是在意她老公被我搶走嗎?嗬,我之前想要的就是程老板的錢,可現在我想要的還是程老板的人,還有程老板夫人這個稱號!”
我抱緊了藍妮兒,沒有再阻攔她。
每個人的報仇想法不一樣,自然做出來的事情也不一樣,這一點我不去改變她。
晚上下班的時候,我打了個車去往上次那些混混出現的燒烤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