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弈寒,我先走,我不打攪你處理工作了。”許漾強忍著,梗咽著的聲音進入我的耳朵。
此刻,我哪怕是沒有見到她的麵容,我也覺得她給人的感覺,一定是叫人看了一眼,就恨不得摟在懷裡,好好的嗬護的模樣。
但隻是可惜,許漾麵對的人是不喜與色的淩弈寒。
許漾最後還是走了,她高跟鞋的聲音像是一部鋼琴曲的尾聲,漸漸消沒。
我呼吸著被子裡稀薄的空氣,突然就在想,淩弈寒或許並不愛許漾,不對不對,應該是,淩弈寒或許並沒有我所看到的那樣,愛著許漾。
豪門子弟,可真哥哥都是會演戲的高手。
“不怕窒息嗎?”
淩弈寒掀開被子,我聽到他的話趕緊抬頭,迎麵對上他的鼻尖:“原來你也會關心我,會擔心我窒息。”
“當然會。”淩弈寒回應的從容不破。
說實話,若沒有許漾這檔子事情,我真的會覺得淩弈寒是個愛我,但卻並不善於用語言來表達的男人。
我在他的臉頰上蹭著:“既然你會擔心我窒息,那又為什麼在許漾出現的時候,你讓我躲在被子底下?”
“咳咳。”一聲故意而又明顯的咳嗽聲出現,我順著聲音扭頭看去,隻見張皆好似一個忠誠的衛士,抱著一大份文件:“淩先生,這是母公司,以及名下股份公司的投資計劃預算資料,還請您看一下。”
淩弈寒嗯了一聲:“放在桌上吧。”
我盯著張皆看,暗想,淩弈寒還真是挺放心張皆的,哪怕是我在他床上,他也能麵不改色的讓張皆為他彙報工作。
同時,又覺得張皆挺有眼力見,在我追問淩弈寒想要個答案的時候,他就挺身而出以資料的名義來使得淩弈寒不回答我的問題。
張皆將手裡的一大份文件放在桌上,便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才轉身離開。
他那一眼不過是想告訴我,讓我彆打攪淩弈寒工作。
張皆是淩弈寒的得力住手,我再怎麼蠢也不可能在自己根基還不穩的情況下去逆著張皆。
於是,我乖乖起床,穿衣服。
我在穿內衣的時候,淩弈寒的眼睛一刻不停的看著我:“你的身材挺不錯的。”
“淩先生這麼說,是因為你看了很多女人的身材,所以才會得出這麼個結論嗎?”我反問道。
“並不是。”淩弈寒淡淡道。
我並不太習慣彆人這麼肆無忌憚的打量我的身體,趕緊穿好衣服後,便衝著淩弈寒說我先走。
淩弈寒正看著文件,他嗯了一聲,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我感到有些難堪。他或許並不知道這樣會給我一種,我是他包夜的廉價女人的錯覺。
於是,我沒有離開,而是走到他的麵前:“淩先生,你說我該怎麼辦?”
“怎麼?”淩弈寒把已經閱覽過的財務報表放在他的右手邊,卻依舊是頭也不抬的看著我。
我有些氣惱,但也知道,他雖然不看我,但並不代表他眼角的餘光看不到我,於是我故意指了指腳下:“許漾一定是知道我和你發生了關係,因為我的鞋子在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