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我便往房間走,拿出一件羊絨連衣長裙換上。
等我換好衣服重新走出家的時候,看到張皆正在門口等著。
他到還真是忠實。
“謝謝張助理的等待。”我衝著他道,張皆與我並沒有什麼矛盾衝突,他這個人也很隻是有點太過忠誠於淩弈寒,以至於淩弈寒稍稍傾向我,他便想著讓離我離開淩弈寒。
張皆替我按下電梯鍵:“林小姐請。”
下樓後,黑色的邁巴赫便進入眼前,我問張皆,為什麼淩弈寒要買車牌號碼為四個四這麼不吉利的車牌號?
張皆開口道:“淩先生能夠混到現在這樣的地位,靠的除了聰慧之外,更多的是拿命去爭,而他用四個四的車牌,就意味著警惕自己,時刻都得清楚,死亡隨時都在他的身邊,不可放鬆警惕。”
如此特殊的車牌由來,讓我的不免對淩弈寒產生了一種心疼的感覺,很早的時候我就聽藍妮兒說過,起初淩弈寒是南城的一個混混,專門跟幫和人為了地皮去打架,再後來淩弈寒自己獨立門戶,逐漸才開始起的家。
白手起家是何其難,而淩弈寒從一個小混混變成現在讓人聽著聞風喪膽的南城大佬,僅僅隻用了九年的時間。
進入車裡後,淩弈寒挽住我的腰:“不高興?”
“沒有。”我搖頭。
淩弈寒掐了掐我的腰:“你的不高興全部都掛在臉上了。”
他都看出來我的不悅了,我也不想在隱瞞,便道:“淩先生您喜歡我嗎?”
淩弈寒垂眸看著我:“當然。”
“既然您喜歡我,那我給您打電話,您為什麼不接?而您從醫院離開,又為什麼不通知我一聲?”我問的每個問題,都帶著一個您,我這是故意的,我想讓淩弈寒知道,我在和他保持距離。
淩弈寒沒有回應我,而是反問我:“你想聽到什麼樣的解釋?”
“我想聽到您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沒有照顧到你的情緒,確實是我的不對。”淩弈寒雖然是在說他不對,但他淡漠的神色裡,絲毫都看不出來有愧疚的神色,他繼續說道:“但林蘇,你應該很清楚我與你是什麼關係。”
是什麼關係?是世人所不齒,我所不屑的情人關係!
淩弈寒提醒我這個關係是為了什麼?是想間接的告訴我,我是他的情人,我沒有資格問他為什麼!而他卻是我的雇主,他可以隨時使喚我出來!
得到這個認知,我隻感覺胸口好像被石頭給堵住了,沉重的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車廂裡的空氣變得稀薄了,我真想打開車門,跳車而去。
但最終我還是沒有這麼做。
淩弈寒給我下了毒,哪怕我不屑這個身份,但卻還是心甘情願的留在了他的身邊。
“我知道了,謝謝淩先生您的提醒。”我閉上眼睛,有些認命的說道。
淩弈寒放在我腰上的手指緩緩往上移動,在碰到我頭發的時候,他便把撚起一縷發放在鼻尖嗅了嗅:“很香的味道。”
我沉默不語。
車停在維多利亞花園門口,下車後,我看著黑色大鐵門上繁複的圖案,有是感覺一陣壓抑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