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她去醫院!”冰國華冷冷的說了句,自己去拉開車門下車,看著那白皚皚的雪,迎著風走了出去。
司機把我送到醫院,我假裝進了電梯上樓。
從二樓看到那司機消失在夜色裡,我這才匆匆,在醫院門口拉了輛車在專賣店買了新衣服,就那麼直接穿上了。
等到一切都弄的妥當,我這才趕回維多利亞。
我和淩弈寒的關係是不能被公之於眾的,所以行蹤也自然不能讓彆人知道。
維多利亞的門口冷冷清清,不像冰眼那裡裝飾著聖誕飾品。
一拉開門,就看到鄒媽端著盤子從我麵前經過,她抬頭看了我一眼,臉上便立刻露出欣喜的神色。
“林小姐,你終於回來啦,先生都等了你好久了,打了好幾個電話都不通,他都去外麵找了一圈。”
“找了一圈?”我有些疑惑的望著她,不明所以。
“對呀,剛剛外麵有一輛車經過,先生都以為是你的車子,出去看了看,發現不是你這才回來。”鄒媽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皺紋都折疊起來,像一朵盛開的菊花。
我在玄關處換了鞋子,突然間看到淩弈寒的鞋子上麵也沾著一些泥巴,這泥巴竟然和剛剛冰國華腳上的泥巴一模一樣。
“鄒媽,先生,這是去哪裡了嗎?怎麼鞋子上麵那麼多泥?”我皺了眉頭,裝作不經意間的問道。
因為淩弈寒往常是不會去那種地方的,他有一點輕微的潔癖,是斷然不會讓自己的鞋子沾染上這些汙漬的。
那冰國華也是一樣,像他們這樣的人,對環境的要求尤為高,那麼肮臟的地方,他們應該也不會去。
所以當我看到他們鞋子上麵沾上這些汙泥的時候,才會覺得這麼驚訝。
“哦!先生剛剛和人談一個項目去了,這不一回來就問我你在哪裡,我不知道,先生為此還打了好幾個電話給你。”鄒媽笑著將手中的盤子放到餐桌上,這才回頭看著我回答說。
鄒媽今天圍了一個方格子圍裙,穿了一身棕色的衣服,倒是比平常顯得更加時尚一些。
我剛想詳細的問一下,到底是去哪裡談項目了,淩弈寒便從樓梯口走出來,一身素白長絨的睡衣襯得他的皮膚更加白亮。
他宛若從畫中走出來,鞋子在木質樓梯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臉上的神色有些慵懶,帶著些疲憊的神色,應該是剛剛從被窩裡麵出來。
“怎麼才回來?我多擔心你出事!”他眉頭微皺,腳下的不知道是不緊不慢。
淩弈寒的語氣帶著些微嗔,可是走到我跟前的時候,卻溫柔的將我拉進他懷裡。
他伸手往我頭上拍拍,摸著我的耳朵,俯身在我耳邊呢喃了一句:“我很擔心,知道嗎?”
他的聲音柔柔的傳進我耳朵裡,帶著一絲灼熱的氣息,麻麻酥酥的,癢的厲害。
他這一句話,讓我瞬間暖了起來。
我是在意他的,所以當我知道他也在意我,心裡麵的那種滿足感是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
我輕輕環住他,將腦袋埋在他胸前。
“說真的還是假的?我怎麼知道你是真擔心還是隻是說說而已?”我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心裡麵卻甜極了。
其實有時候想想,我都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不爭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