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為了對方好,也不應該再有牽連。
可是他並不理我,被我拽煩了,他回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陸柒,你是自己坐回沙發上,還是我把你捆在那?”
“我......”
他的語氣並不凶,但我還是乖乖的走了過去。
因為我知道他一定會說到做到。
時亞總說,我是他的救贖,沒有我他不會重新回學校上課,更不會最後當醫生。
但是他不知道,沒有他,我可能也堅持不了這麼久。
當年若不是他一次次幫我,我早和我那有家暴傾向的繼父同歸於儘了。
我呆呆的坐著,看著他在我房間進進出出,看著他去火上煮了我最愛吃的番茄牛腩和鬆仁玉米。
他買的那是那種進口的巴西鬆子,一粒一粒光掰就掰了半個多小時。
我怔怔的看著他。
眼淚不爭氣的在眼底打轉。
他從廚房裡探出腦袋看了我一眼,然後將一塊濕毛巾丟給了我。
“多大了人了,哭什麼哭。”
“不就是個癌症,胃癌又不是腦癌 ,能治。”
見我遲遲不動,他將毛巾又拿了過去,自己幫我擦拭起來。
我呆呆的看著他。
看著他的身影在我視線裡逐漸清晰。
我哆嗦著盯著他的眼睛:“你......你都知道了?”
“不然呢?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讓你搬家?你懷著孕,化療便做不了,隻能食療和針灸,沒有人照顧你,你確定,你可以?”
“可.....”
“沒有什麼可是,你也不用想太多,我隻是不想看你就這麼死了,那太便宜你了,當然,如果你的娃需要一個便宜爹,我也不介意,畢竟,鍋我都給你背了,坐實什麼的也沒關係。”
他說著,抓起了我腫脹的有些醜陋的手,替我把手心手背都給擦了一遍。
他的溫柔,讓我剛剛才憋回去的淚,又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