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她死心。
我拉著她去掛了專家號。
聽著大夫親口說我最多隻有幾個月時,我媽忽然就發瘋了,直接給了大夫一拳。
這是她第一次當著我的麵保護我。
但可悲的是,並不能改變任何結果。
看著她坐在醫院辦公室一邊接受教育一邊哭時。
我才意識到,原來這個女人也會為我流淚。
原來...在她心裡,我也不隻是個工具。
給醫生道歉並賠了醫藥費後,她拉著我回了她的出租屋。
那是一間小小的,隻有3個平方的狹隘儲物間。
小到隻能允許擺下一張床。
“錢呢!”
“你的錢呢!”
不算她‘賣’那500萬,單說顧澤栩每個月給她的3萬零花,她都不應該住在這種地方。
“不就是個睡覺的地方嘛,要那麼大做什麼。”
她背著我在床上搗鼓著,然後從裡麵拿出來了一摞皺巴巴的單子。
然後,她便非要跟著我,說是要照顧我。
我覺得很可笑。
畢竟我長這麼大,她對我說過最多的話就是陸柒,你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彆的親人了,我也沒辦法,所以你隻能靠自己。
就連我的名字——也是再簡單不過的起名手法。
我生於六月,那天初七。
拗不過她的堅持,我帶著她去了那個我還沒退租的公寓,讓她住在那裡。
我想,最後一次——
最後我一次我再相信她一次,也就當是,臨死前最後的掙紮。
一連幾天。
我媽好像真的被嚇到了一般。
每天天不亮就給我煮中藥,下班還跑到我公司去接我。
我曾以為那天之後我會被開除,但沒想到老板居然還留下了我。
這讓我不得不更努力和小心翼翼。
但流言蜚語並沒有消失,因為顧氏對外說的是顧澤栩的前妻早逝。
我隻能配合的解釋。
“之前有過一段,後來崩了。”
同事不信,還要問。
我便反問他們:“我要真是他前妻,我還會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