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讓我打從心底生出了一股厭惡。
但當我抬起頭時,這股厭惡便在頃刻間散去了。
我從未想過會再見過顧澤栩,出奇的是,我心裡當真也沒有特彆難受。
甚至還覺得有點想笑,他這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是沒想過我還活著嗎?
“顧澤栩。”
“有病就去治病。”
“你這麼浪,你家薑媛知道該傷心了。”
我還活著,以後也會好好的,但再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陸柒!真的是你陸柒!”
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啞著嗓子吼了起來。
我試圖抽了幾下,沒抽動,看了看他身後的人,索性便站定平靜的看著他。
似乎是我太平靜了,他眼底的驚愕更甚。
我們對視了許久,直到他先開口:“你...你沒死為什麼不和我聯係?”
“聯係你乾嘛?讓你繼續羞辱我嗎?”我冷笑著看著他。
愛他的時候我可以沒有自我。
但放手...
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
畢竟,我已經死過一次了。
痛到極致,沒有心,便不會再痛了。
“你...”
他捏著的手忽然垂了下來。
就在這時,蘇銳從外麵推門進來了。
看到我,蘇銳也愣住了,足足過了十幾秒,他才用請示的眼神看向顧澤栩。
“說。”
顧澤栩依舊盯著我,好像想要從我身上找出什麼東西。
蘇銳小聲說道。“夫...夫人問您晚上回不回家吃飯。”
夫人?
是薑媛嗎?
見顧澤栩發呆,我整理好了衣服,越過他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