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有些東西就像是刻入股子裡了一般,我自己都沒意識到,我居然下意識的替顧澤栩把皮皮蝦都給剝了。
而顧澤栩,還非常自得的揣著手,等著我投喂他,簡直是豈有此理!
低頭掃了一眼手頭剝好的蝦,我直接將其塞進了嘴裡。
猶覺得不過癮,我又挑釁的對他眨了眨眼睛。
“陸柒,我吃什麼?”顧澤栩終於把他揣著的手放下了。
“你自己沒長手嗎?沒看彆的桌子上都是老公給媳婦剝蝦的嗎?”
我瞥了一眼隔壁桌,那大概是一對學生情侶吧,看著彼此的眼睛裡滿滿都是笑意,雖然男生在剝蝦,但女生也沒閒著,一直都在往他嘴裡塞著什麼。
正在想,忽然臉皮上一熱。
一摸,竟是半個蝦頭。
“顧澤栩你瘋了?”
“彆吵,我正忙著呢。”顧澤栩頭也不抬的說著,修長的手指在皮皮蝦身上穿梭。
我看著他那白玉的一般手指心裡有著莫名的滋味,想要提醒他帶手套,但又覺得他應該體驗一下我的疼。
愣神間,他已經將一隻壯碩的皮皮蝦肢解成了一片片,可謂是,慘不忍睹。
“快吃!”
蝦被他剝的太碎了,已經不能成型了,他便將所有東西弄到了勺子裡,然後往我嘴裡倒。
我還是頭一次被人這般逼著吃東西,又好笑,又辛酸。
冷掉的蝦子很腥,到了嘴邊,我的胃就有了生理反應。
隻吃了一口我便趴在桌子邊乾嘔起來。
熟悉的灼燒感從腹部開始蔓延,我腦海不自然的浮現出了賀醫生的話。
你這胃病,怎麼說呢,要是養的好,活個5年還行,要是養不好,還會有灼燒感,那......
“顧澤栩,給我藥,包裡。”
劇烈的疼讓我動彈不得,連抬手都如此地方吃力,隻得求助顧澤栩幫忙。
顧澤栩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直接把我包倒在桌子上。
隨即,一個鑰匙扣滑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