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帝正從小孫子怎麼這麼喜歡他,還要給他喂肉的思緒中轉醒,見兒子跪着,他很是好心情的讓人起來,聲音爽朗,“跪着做什麼,承安對朕赤子之心,從何來的冒犯?你啊就是太過古板,承安那是孝順朕,朕能不知道嗎?”
等小傢伙被洗乾淨了,又恢復白白軟軟的可愛模樣,大越帝喜歡的勁兒又上來了,用完膳后抱着承安回到棋盤旁,繼續開始他的教學。
直到外頭最後一絲亮光都消失不見,窗外幽藍幕布上銀月高懸,繁星點點,暻王才抱着承安從勤政殿離開。夏日的晚上格外明亮,月光下的光輝將前方的路照亮,不必照燈也看得清清楚楚。
懷中的承安已經困得窩在他懷中熟睡過去,暻王將披風合攏了些,姿勢越發小心輕柔。
一路走到清露軒,暻王望着站在門邊與他遙遙相望的溫婉沒人,唇角微微上揚,直到近了跟前,暻王才頷首低聲溫柔問,“怎麼出來等?夜間風大,當心着涼。”
葉清看了眼熟睡的承安,聞言嬌昵男人一眼,“哪有那麼嬌氣,王爺和承安可用過膳了,妾身命廚房做了陽春麵,王爺可要用些?”
暻王點點頭,他進屋將承安放到床上,掖好薄被,扭頭吩咐秋嬤嬤將人照顧好,這才轉身出了房間,來到正院。
葉清早就梳洗沐浴好,如今穿着一身輕便宜人的淺綠色寢衣,烏髮雪膚,身子窈窕,在暖黃色的燭光映襯中越發嬌美動人,如畫動人。暻王上前摸了摸葉清的手,手心溫度不算涼,他才鬆開手,手中那抹溫軟卻主動牽住他的手,輕輕晃了晃。
葉清貼着男人的胸膛,愛嬌的蹭了蹭,得到男人身軀一僵,轉而又放鬆下來,男人低沉寵溺的聲音響起,“我還未沐浴,身上不幹凈,待會兒再抱好不好?”
葉清不依,雙手圈住暻王精瘦健壯的腰際,“妾身想王爺了,現在就想抱,王爺不依么?”
望着心上人如貓兒一般可愛的舉動,暻王低沉淺笑,笑聲清朗溫潤,透着幾分寵溺,“怎會不依?求之不得。”
“今夜妾身服侍王爺沐浴可好?”
暻王挑眉,佯裝擔心地伸手摸了摸葉清的額頭,調笑道,“不燙,怎地今日這樣熱情?莫不是做了什麼對不住我的事情?不過阿清這樣主動,若真有,我似乎也可以原諒。”
葉清昵他一眼,她只是想着小別勝新婚,一連好幾天不見,男人來的時候她熱情些,好叫人覺得她是思念了對方的,哪有什麼對不住的事情,男人就愛多想。
“那王爺覺得妾身對不住您的事情是什麼?”
葉清也順着他的話開玩笑。
暻王聞言沉思片刻,指尖輕撫上懷中人眉眼,緩緩勾勒着她如畫眉眼,忽而輕笑,“只要你愛我,就不會對不住我,我相信你。”
葉清一怔,下意識避開了男人投來的深情眼神,等她反應過來時,暻王已經進了內室沐浴。她站在原地吐出口濁氣,捏着剪刀將那支忽閃明暗的燭火剪去一些燈芯,讓室內明亮一些,方才那晃來晃去,直讓她心煩意亂的燭光真是礙眼極了。
一夜纏綿,等葉清悠悠轉醒時,身側的位置已經沒了人,春迎邊上來伺候邊告訴主子王爺是何時走的,走時還將承安小主子也帶走了。
“這幾日承安比我還要忙了。”
葉清好笑搖頭,正要讓花 蕊端碗冰鎮西瓜汁來,秋嬤嬤就不贊同地搖搖頭,“主子這個月用了二十一回西瓜,冰碗用了十三碗,綠豆羹用了十七碗,實在是用不得寒涼之物了,更遑論清露軒臨水,夜間濕氣重,您睡覺愛掀被子,身子便容易受寒,來月來癸水可怎麼辦?老奴可不敢讓主子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