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寬闊的胸膛包裹住女子纖弱背脊,噗通的心跳顫動順着衣衫直傳入葉清耳中,一聲一聲頗為清晰。
后脖頸低垂,男人的呼吸不時灑落其間,令女人不自在地躲了躲,可桌案便是那麼一點距離,躲來躲去反而蹭進了男人懷裡。
暻王呼吸一沉,灼熱的大掌固住葉清的肩膀,語氣有些低沉喑啞,“亂動什麼,專心。”
“是……”
聽着又帶着些哭腔的聲音,暻王有些無奈,葉氏膽子頗小了些。
可他出奇的不算厭煩,只是有些無奈。
他看着近在咫尺紅彤彤的耳垂,指腹摩挲片刻,還是順從心意捏了捏,瞬間就感受到了胸前女子的僵硬。
“葉氏。”
暻王俯首湊近葉清肩膀,呼吸沉重,“你是本王的女人,與本王相處不必如此拘禮,本王不是惡鬼,不吃人。”
“你大可依賴本王,而非一味順從。”
“本王與你親近,本就是倫理尋常,你可知道?”
“再者,你不是心悅本王嗎?本王可未曾察覺出來。”
“王爺!”
葉清臉頰泛起酡紅,清澈眼中水霧朦朧,波光流轉間,叫男人眸光越深。
她羞惱地扭頭,男人卻沒有拉遠距離,吧唧一聲,葉清的唇印在了暻王下巴處。
男人感受着下巴的濡濕,惡趣味的還是沒有動作,反而好整以暇看着葉清,眸間似帶着鼓勵。
下一瞬,葉清就閉着眼,踮腳抓住暻王的胳膊,然而重重印在他唇上,彼此呼吸交纏。
停留一瞬,她後退一步,咬着唇,睫翼輕顫,“婢妾,僭越嗎?”
暻王看着她飽滿紅潤的唇瓣,聲音難得帶着一絲笑意,“並不,本王很滿意。”
他期待看着葉氏一心一意依賴他的模樣。
接下來便是葉清自己練字,暻王則坐在一旁翻閱書籍,偶爾兩人對視一眼再移開,雖然什麼都沒說,可屋內氣氛逐漸溫馨起來。
門外的福海則看着逐漸西沉的日頭,嘖嘖稱奇。
很快,屋內傳來叫膳的聲音。
不出意外,兩人又吃撐了。
繞着漣漪閣走了一圈,暻王牽着葉清回到了院里。
兩人各自去沐浴,葉清看着徘徊在門外的春滿,對方手裡拿着盆,目光卻往屋內瞟,意味分明。
眼下漣漪閣上下都在她掌控之內,唯有這個春滿,她並不放心。
她雖然派着進喜與春迎盯着,兩人也難免有照顧不到的時候。
倒不如把春滿驅出去,換個暻王派的人來。
那就最好不過了。
思及此,她看向裡屋,暻王就在那裡沐浴。
“春迎,你去泡些花茶來,還要百合花的,少加些酸棗,王爺沐浴后要喝。”
門口守着的春迎連連點頭,“是。”
過了一會兒,春迎便一臉為難的小跑過來,“主子,奴婢無能,竟沒有找到百合花,酸棗還在原處,但奴婢到處找了也沒有尋着花。”
葉清聞言蹙眉,跟着春迎一道去了正屋旁邊的偏院,“是嗎?我去瞧瞧。”
餘光瞥去,立在牆根的春滿已然動了動身子。
她收回目光,繼續一臉疑惑地尋起花來。
不過一會兒,正屋忽然傳來響動,福海一臉晦氣的將春滿提溜着扔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