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呢,妾身該想讓王爺為妾身作一幅畫,必須要貌美如花才好,王爺答應嗎?”
暻王看着懷中笑意嬌俏的美人,自然無有不應,他眼底含笑,“本王自然答應。”
“只不過本王稍後會處理公務,你自己在小案上看書可好?”
“嗯,妾身不會吵到王爺的。”
葉清一本正經道,這副可愛的模樣叫暻王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葉清的小臉,“旁人所求都是金銀珠寶,怎麼你求的就這樣簡單,若是求金銀,說不定本王就給你許多錢財,這不好嗎?”
葉清搖搖頭,“妾身身在王府,吃喝不愁,王妃待下寬厚,妾身不缺衣食,王爺待妾身也好,妾身從不缺首飾,只是不時饞些糕點,花些錢財去廚房也能吃到,錢財於妾身而言不是必需的。”
“只是妾身少有見到王爺,陪伴王爺的時候,是以今日才大着膽子想在書房裡陪着王爺,這對妾身而言,可比什麼金銀珠寶更叫妾身歡喜。”
葉清乖巧的時候很乖巧,直率的時候也很直率。
對於歡喜之類的話從不羞於開口,大方表明自己的態度,叫暻王聽了身心愉悅。
覺得葉氏是愛自己愛到了骨子裡。
他喜歡的就是葉氏敢於宣洩出口的愛意。
“那本王是比金銀珠寶重要了?”
暻王高興的同時還不忘打趣道。
卻不料葉清很是認真的搖搖頭,“金銀珠寶與王爺沒有可比性,在妾身心中,王爺才是最重要的,豈是那些東西可以比的。”
暻王這下是真被葉清的“直白”弄得有些怔住,他抵唇輕咳幾聲,垂眸,頗為高興又略帶羞意的別過臉,只不過嘴角難掩笑意。
明明一個是哄人的,一個是被哄的,一番交流之後,竟是哄人的被那被哄的小娘子給征服了心神。
心間酥酥麻麻,蕩蕩漾漾,只覺得看着葉氏,怎麼看怎麼喜歡。
片刻后,葉清坐在了不遠處的小案上,她偏頭看了暻王一眼,有些狡黠的笑了笑。
面對美人嬌笑,暻王又開心又無奈。
原本以為作一幅畫簡簡單單,誰知葉清提出的條件是不准他看她的面容,而要讓男人自己靠着腦海中的印象畫出來。
這可叫暻王一時失了語。
只覺得她哪裡乖巧,分明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畫像畫像,畫的卻不是單純的像。
而是一種縱容的試探。
葉清想試探自己在男人心裡的地位,男人心知肚明,卻也縱着她,讓她試探。
僅憑腦海中的些微印象作一幅畫可不簡單。
眉,眼,面容,想要畫得好看,就勢必會挖掘腦海深處的記憶。
從而加深印象。
甚至會在往後相處中,不自覺地臨摹她的模樣,從而告訴自己,原來她是這副模樣。
這也可以說是人的本能。
看着男人沉思着下筆,葉清唇角笑意清淺,捧着自己的書繼續看起來。
兩人坐在書房中,卻很默契的保持安靜,唯有翻閱時的沙沙聲與下筆流走的些微聲響環繞,為寧靜氛圍又增添幾抹靜謐。
暻王看着筆下逐漸顯露出來的五官雛形,手上的筆法雖慢,勾勒出來的線條卻十分沉穩自如,彷彿臨摹過許多次。
他從前不喜葉氏的容貌,皆因幼時所發生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