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琛玩著自己手腕處的珠子,笑容淺淺瞪了我眼,“既然知道它們是迎親鬼,何必跟它一般見識,沒了勺子一樣吃飯,實在不行,你用手抓嘛。”
“你才用手呢!”我氣得不行,向著黎琛齜牙咧嘴!
不過他說得沒錯,我的確沒必要和迎親鬼一般見識。迎親鬼大抵是這世上最不重用的小鬼,本事微不足道,隻能靠著偷一些小東西敬獻給周遭的厲鬼才能得以生存,當然偷走的東西也微不足道,倘若有時發現自己梳子頭繩之類的小東西不見,過了三五天又突然出現,說不定便是迎親鬼的傑作。
大抵是他們實在太弱小,對付他們也沒有什麼成就感,所以有個不成文的約定,用不著對迎親鬼下手。
我斜著眼睛,餘光看了看坐我附近的黃父鬼。
黃父鬼目不斜視,壓根沒注意過在自己麵前走過去走過來的迎親鬼,甚至還有一隻動手拿了他桌上的老花眼鏡。黃父鬼不為所動,大抵這樣的迎親鬼,還不夠塞牙縫的。
當然,他也不忘順道看我一眼。
嚇得我,立刻把臉轉了過來。
正好,對上黎琛那雙寓意不明的桃花眼。
“小青雙,你的身上有東西哦。”黎琛還是慵懶不正經的語氣,不過我卻聽出了些許強迫的意思,下意識吞了吞口水。
避開某人注視的眼睛,此地無銀三百兩地問,“你盯著我做什麼,是我臉上長東西了?”
我嘴上說著,手在口袋裡來回摸索,緊了緊剛才秦修送我的糯米。
秦修特彆得意地告訴我,這是浸泡過黑狗血的糯米,打在厲鬼身上疼痛極了,定叫他千瘡百孔!
黎琛盯著我,桃花眼笑得更深了。
“小青雙,你臉上沒東西,但你身上有東西哦。”
輕佻的語氣,怎麼聽怎麼欠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