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小姑娘繼續往前走，她卻突然停了下來。
望著眼前一三十五六的中年婦女，眼神怯怯，身形微微顫抖，“媽咪……”
她淺淺地喚了聲。
中年婦女臉色大變，竟然一把捉了小姑娘，把她拉到自己的麵前，狠狠踹了一腳！“你跑哪去了？我讓你不要到處亂跑，你怎麼這麼不聽話？我照顧你妹妹就很辛苦了，你不能讓我省點心？”
小女孩不哭不鬨，任由女人打罵和拳腳相加。
我稍稍有些看不下去，趕忙出言阻止，“她還是個孩子，玩性大了些，你好好和她說道理，彆動不動就打人罵人。”
女人上下打量我，語氣比之前好了許多，“謝謝你送我家孩子回來。不過我們家的情況有些特殊，我一個人，實在沒精力照顧兩個孩子。”
說完回頭看了眼身旁的座位。
我這才注意到，女人的身側還坐著一五六歲的女娃，和小女孩年齡、樣貌都非常相似，一看便知道是雙胞胎。
可惜小姑娘眼睛灰蒙無神，好似白內障一般，眼珠上多了層東西，穿著素色的連衣裙，連衣裙下，竟然隻有一隻左腳！
女人注意到我的目光，無奈又長長歎了口氣。
“這是我的小女兒，蘇楠，她打從娘胎裡出來身體就不大好，看不見東西，又隻有一條腿。我這次帶她出來，就是去大城市的醫院看看，能不能治好她的腿和眼睛。”
蘇楠聽到我們說話，慢慢將臉轉了過來，空洞無神的眼睛落在我身上。
“真是太可憐了。”
我嘖嘖感歎，感慨她那麼小的年紀，就要遭受這麼多的不幸。而且一看女人的經濟條件非常一般，或許根本無力支付那樣一筆巨額的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