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還是在犯嘀咕。
“但是，她長得和我一模一樣。就五官幾乎一模一樣，不過感覺像是變了個人……”我小聲嘀咕，心有餘悸。
奶奶那邊沉默了好久，好久。
半晌，她溫柔的聲音才從電話的另外一端傳來。
“伢，我沒見過穆艾青，不知道她長什麼模樣。她已經死了近千年了，甚至連畫像都沒有，沒道理和你長得一模一樣。”
我似懂非懂點頭，不過想想穆艾青的牌位放在宗廟祠堂最高的那個地方，應該是我先祖的先祖，生活的時代距離我不知道隔了多少多少年。
我不可能見過她，她也不可能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是哦。可能我做了個奇怪的夢吧。”我打了個哈氣，眼皮沉重得厲害，“奶奶，我最近也不知道怎麼了，變得特彆嗜睡，而且一睡著就要做奇奇怪怪的夢。”
奶奶又是一陣寬慰，說我大概是跟著黎琛壓力太大，所以才會這麼嗜睡，還讓我凡事想開一些，不要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我和她又聊了一會兒，這才悻悻掛斷電話。
隻是我來不及完全放下懸在半空的擔心，黎琛已經回來了，“你應該聽說了，利大川打算把這酒店重新翻修一遍，或者乾脆推翻了重建，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瘋了吧？”我順著黎琛的話往下說，卻見貓咪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攤開的本子。
那裡，寫著“穆艾青”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