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走出人群,目光如炬地望著江晚。
她身穿一襲曳地藍色禮服,膚如凝脂,唇紅齒白。
江晚受不了這樣的目光,微微彆開臉,避免和男人視線交彙。
她的躲避落在江柔眼裡,卻成了欲擒故縱。
“真不要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還敢勾引有婦之夫!”江柔言語透著輕蔑。
“勾引?”
江晚冷笑,“看樣子你不僅智商不高,眼神還有問題。”
“江晚!你!”
“夠了!退回去!”方怡大喝一聲。
“媽?”江柔委屈地看著方怡。
方怡丟給她一個“退後”的眼神,上前一步。
剛才江晚惹得她失去理智,此刻已經恢複以往高雅的樣子,儘管充滿了做作和虛假。
方怡抬眸看向沈遇,話語裡帶著尖刺,“沈少六年前不是已經和這丫頭決裂了嗎?怎麼現在未婚妻不在身邊,就替她說起話來了?”
沈遇麵容有些僵,“夫人也說了是六年前,那麼久之前的事,自然也不必再提起。”
“沈少可真大度,您的未婚妻因江晚少了一條腿,嘖嘖,也就隻有您這樣金貴的人肯原諒她了吧?”
沈遇臉色漸黑。
江晚在一旁冷漠地看著。
沈遇這人沒有彆的缺點,非要說的話,就是紳士過了頭。
無論麵對的是流氓,還是潑婦,他要麼沉默,要麼離開,總之不會回擊。
不過此刻戰火沒燒到她,她也懶得給沈遇解圍,看著他們狗咬狗。
突然,人群裡跳出一個女人。
“我來證明!她手上的請帖就是偷來的!”
江晚側眸,目光投到那個女人的身上,目光微怔,旋即笑著道:“原來是你。”
這女人正是在禮服店被她撅了麵子的那一位。
“你說是偷的,就是偷的嗎?”她不急不緩地反問。
“噗!”江柔突然發出一聲嗤笑,“江晚,你連蕭總的妹子都不認識,還敢說請帖是蕭總親自給你的?簡直笑話!”
蕭溯的妹妹?
江晚有些不相信地看著那個飛揚跋扈的女人。
她長得和蕭溯沒有半點相像。
“她是蕭雨菲,蕭家二房所出,蕭溯的繼妹。”沈遇在一旁輕聲的提醒。
江晚仍舊不肯理他一下,目光定格在蕭雨菲的臉上,“既然是蕭家人,怎麼連一件禮服都買不起?”
蕭雨菲被戳中痛點。
自從六年前蕭溯管理公司後,他們其他幾房的卡都被限製,要不是因為這個,她也不至於買件裙子也要挑挑揀揀半天!
她將怒火撒在了江晚頭上,“你少在這裡混淆視聽,江夫人!你還不趕緊報警把這個小偷送去警察局!”
方怡此時開始裝大尾巴狼了。
“這會不會太狠了啊?她畢竟也曾經是我們江家的骨肉。”
這個“曾”字用得微妙。
在場人都知道六年前江晚被趕出江家一事。
眼下周圍又開始議論起陳年舊事。
“都吵什麼呢?”渾厚粗重的男聲陡然響起。
江有為拄著拐杖走出大門。
“老公!您怎麼親自出來了?”方怡趕緊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