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頭，不敢去看瑪格的眼睛。
“對不起，我該回去了。”
“我們不是朋友嗎？”
江晚篤定地看著她，“當然！我們是永遠的朋友！”
瑪格眼淚一下子滾落，“他是我最愛的男人，如果他死了，我也不能再活了。”
江晚心如刀絞。
瑪格昨晚才幫了她，如果今天她真的就這麼走了，那她就不是江晚了。
她握住瑪格的手，低聲道：“我幫你。”
“幫什麼？”低沉的男聲陡然響起。
瑪格看著突然出現的蕭溯，嚇得說不出話來。
江晚也沒料到男人會突然過來，而她竟然沒有一絲的察覺！
她嘴硬道：“沒什麼。”
蕭溯低眸看著她，“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否則會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江晚抿唇，“如果不是你，菲拉也不會變成這樣，你就一點愧疚都沒有？”
男人表情淡漠，“送他進獅子城裡的人是蒂拉爾，並不是我。”
“可不是你，他也不會死！”
“如果不是我，死的人就是蒂拉爾。”
男人一句話，狠狠打醒了江晚。
一將功成萬古枯。
自古以來，哪一個君王的鬥爭，不是手染鮮血，不是你死我活？
誰又能真正幫到誰？
蕭溯看著她蒼白的臉，心生惻隱，“還記得遊輪上的夜襲嗎？”
她僵硬地點頭。
“那天刺殺蒂拉爾的人，不止是蕭家一股勢力。”
男人沒有繼續說下去，江晚卻已經明白了。
她看向滿臉疑惑的瑪格，啞聲道：“我……”
“她幫不了你。”蕭溯替她說了接下來的話，瑪格渾身一震，呆呆地看著江晚，沒有再說一個字。
回去的路上，江晚一直低垂著頭，沒有說話。
她身上背上了一條人命債，從不欠人的江晚如今欠了彆人一條命。
這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為什麼非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