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顏打來電話的時候，江唯言剛從浴室出來，在機場把江晟送走之後，他就直接回了那套頂級公寓。
他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還在滴水的頭發，目光瞥了一眼桌上反複震動的手機，屏幕上閃爍著兩個字——“老婆”。
江唯言拿著毛巾的手猛地停頓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拿起了手機。
五年前，他給顧明顏的備注還是她的名字，後來在她自殺後出席葬禮的那天，他就改了備注。
從此，‘老婆’這兩個字，在他的手機通訊裡躺了整整五年。
他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這兩個字會重新在他的屏幕上跳動起來。
接聽了電話，江唯言剛把手機貼到耳邊，顧明顏的聲音就從電話的那一端傳來，“我同意”。
就這簡單的三個字。
江唯言像是沒有反應過來，微微怔了一下，嗓音低啞的“嗯？”了一聲。
“你不是說，隻要三天後我陪你出席一個宴會，就點頭這次的合作麼，我說我同意。”顧明顏握著手機，異常冷靜的說。
江唯言這才緩過神來，他握著手機，遲遲都沒有出聲。
明明這項合作是他提出的，可當她真的同意的時候，一股無名之火卻在他的心底燃燒起來，無處宣泄。
五年前的顧明顏，曾經以他為天，親昵的稱他為老公。
那個時候，他隻是把他們的婚姻當作報複的工具，從沒有在意過。
五年後，他在她眼中的存在，卻還沒有一樁生意來的實在。
顧明顏坐上酒店的電梯，直接按了‘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