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言無視她,看向江玉堂,“有什麼事嗎?”
“你這是在哪弄一身傷?”等看清他的樣子,江玉堂更是火大,“你就以這個形象出去談生意,是想把江家的臉丟完嗎?!”
縱然上次宴會表麵上是度過了危機,但誰知道那些人會怎麼想。
江玉堂活了八十年,把麵子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最近的事情我會讓葉辰去處理,不會讓彆人覺得江家無禮。”
江唯言緊了緊拳頭,還是解釋了一句。
“你看看你近期做的事情,哪一件是讓我滿意的,這讓我怎麼放心把江氏交給你?”江玉堂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相信我的業績大家有目共睹。”江唯言表現的不亢不卑。
江玉堂惱怒的原因有兩點。
第一點是穩不住傅蕊,會損失江氏的利益,第二點是他的反抗冒犯了江玉堂的“權威”。
但是這兩點在絕對的利益麵前,都不是什麼大事。
江唯言的能力恰好能創造巨大的利潤。
老狐狸成精的江玉堂瞬間就明白他的意思,臉色沉下來,“你這是在威脅我?”
“當然沒有。”
江唯言還維持著表麵的恭敬,但話語的意思卻和他表現的形象相反。
“我隻是想讓爺爺認清楚,誰才是外人,您應該相信誰。”
身為場內唯一的“外人”,傅蕊用力拽了下裙擺,卻隻能低眉順眼,不敢說話。
江玉堂沒立刻說話,而是沉思片刻。
“不管如何,你和傅蕊的婚事要加快。”半響之後,江玉堂另起了一個話題。
這也是在變相的告訴江唯言他的底線。
“……好。”江唯言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去忙了。”
江玉堂也不太想看到他的臉,擺擺手算是同意了。
江唯言立即大步離開,連頭都沒回一下。
“唯言……”傅蕊下意識喊了一聲,沒得到回應,隻能匆忙站起來,“爺爺今天麻煩您了,我下次再來拜訪您。”
做完麵子功夫,她小跑著追上去。
等客廳裡隻剩江玉堂一個人的時候,他一拍桌子,冷哼一聲。
“爸,彆生氣了。”一直在房間的江行之體貼的站在旁邊給他拍了拍背。
“剛才他的話你也聽到了?”
“唯言也不是故意氣您的。”江行之還是幫侄子說話,“您也知道唯言從小就想與您親厚,今天說的也不過是氣話而已。”
“我看他倒是把心頭憋了很久的話說出來了。”
江玉堂一眼就看出來了,不悅的看了二兒子一眼,“你就是太婦人之仁了,但凡你出息一點,我也不至於被一個小輩拿捏。”
在兒子和孫子之間,江玉堂一點都沒有隔輩親的想法。
“您明白知道,我誌不在此。”這話聽了好幾遍,江行之無奈的笑了一下。
“不過……”遲疑了一下,江行之還是問出口,“我聽說傅家的那塊地的所有權已經在唯言手裡了,這些年傅家一直在走下坡路,唯言和傅蕊結婚的弊大於利,您為什麼要再三縱容傅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