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識好歹,我說你就不應該給他訂這麼貴的,他這種人就適合住100元一間的標間,小才溫馨嘛!”
“要你管,人家晚青是心疼我,哪像你這個沒良心的家夥,離開這麼多年也不想我。”
“我乾嘛要想你,你都沒想我。”
“你怎麼知道我沒想你?你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
我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他們兩個人互懟,心裡暖暖的,這才是生活該有的樣子。
吵累了,茜茜攤在沙上閉著眼睛睡覺。她應該是跟我一樣,三個月左右就到了嗜睡的階段。
沈辰找了一條毛巾給她蓋在身上,這才在我身邊的地上坐下來,瞧著我道:“你也清楚,抑鬱症最開始隻是情緒低落、失眠、脾氣暴躁,嚴重的時候才會控製不住的想傷害自己。”
我當然知道,不然我也不會打電話讓他回來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控製不住的?”他看著我,眼裡充滿關切和擔憂。
“情緒低落和失眠一直都有,半年前開始情緒不穩定,控製不住的想傷害自己和孩子。”我老實答道,既然看病,就不能有所隱瞞。
雖然這種情況很少,但我知道一次比一次嚴重了。
他雙手捂住臉,好半天才拿開,“看來真的嚴重了,你現在也不能用藥物控製,隻能靠自己調節和心理疏導。當年發病有多嚴重,你也清楚,如果這次再任由它發展下去,你和孩子都危險了。”
“所以我才把你叫回來,沈辰,我真的很怕,怕回到從前。”隻有在沈辰這個亦友亦醫的朋友麵前,我才能敞開心扉。
記得當年媽媽去世,給了我致命的打擊,加上那麼多年遭受林煥折磨的情緒,全部聚集在一起,我終於爆發,一次次不受控製的傷害自己。
每一次都是沈辰和茜茜及時發現,將我從鬼門關拉回來。
所以,我的那些不堪,沈辰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