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微想了想,也是在理。
“不知內陸是個什麼走法?莫不是與妾入京時,走同一條道?”
“夫人入京時走的是荊州,而此番我等走的是江州。”
“如此說來,要先回江州?”
司馬雋從從書案上拿起一張輿圖,才展開,似乎想起她行動不便。於是,他起身來,坐到了孫微的旁邊,將輿圖轉到她的面前。
他做得有些近,舉手之間,孫微能嗅到他衣裳上淡淡的味道。
那是熏衣的香,混着他身體溫熱的氣息,很是獨特。上輩子,她很是喜歡。
心頭牽扯起前事,有些心猿意馬。
“如今我等在此處。”只聽司馬雋道。
孫微打起精神,強迫自己收起雜念,將目光順着他的手指,落在輿圖“臨海”二字上。
那手指很是修長,在輿圖上遊走。
“當下,我等正乘船走椒江,一路至樂安,再換成馬車,走到長山。長山有水路,不過只能往江州去。江州的水路四通八達,到了江州,便能轉至南下的水路。”
“回尋陽么?”孫微問道。
“不回。從長山經信安和上饒,到了豫章郡,再轉贛江至南康郡。”司馬雋道,“而後,就到了夫人的熟識之地。”
孫微看着,饒有興味。
她道:“過了南康,便入南嶺。南嶺有五嶺,而隔開江州和廣州的,是為大庾嶺。翻過大庾嶺,過始興郡,便到了廣州地界,番禺也就到了。對么?”
司馬雋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