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柯勉強應下,又道:“不知蒼梧那邊,可有了安排?”
“我此番拜祭先王,太后十分重視,遣了太常的人去打理祭祀之事。他們人早就出發了,只是未料近來江州大雨,河水暴漲,水路阻塞。前些日我得了信,說他們須得等河水降下去,天氣晴好,才能繼續前行。既如此,我便打算在這邊待上些日子,等着他們過來,再一道去蒼梧。至於要等十天半個月,還是一兩個月,就看老天的意思。”
孫微在後頭聽着,不由笑了笑。
司馬雋明知劉柯急着把他趕走,卻還說要待上一兩個月。也不知劉柯當下心裡是不是在罵人。
只聽劉柯假模假樣地感慨道:“如此,着實辛苦世子了。不過既然要等那麼些時日,下官以為,待王妃安好之後,還是往番禺去?刺史府到底要舒適些,且有下官妻女作陪,王妃也不至於無聊,還請世子三思。”
司馬雋笑道:“刺史有所不知,王妃乃陰陽家之後,每日須得靜修。遊山玩水之事,於她無益,她亦並無興緻。這小城頗為清凈,王妃也甚是滿意。番禺,我等就不去了。刺史好意,我心領便是。”
劉柯乾笑了一聲:“世子說的是。”
二人又扯了些閑話,敘了敘當年劉柯到江州去的舊事。而後,劉柯道:“有一件事,下官想請教世子。”
“刺史請講。”
“下官讓郡守查過了,前陣襲擊世子的那群山賊,常年在大庾嶺為非作歹。他們今日惹下如此事端,絕無輕饒之理。怎奈下官雖是刺史,手上的兵馬卻孱弱稀少。賊兵勢大,難以剿滅。世子用兵,威名赫赫。這剿匪之事,不知世子可有否指點一二?”
“勢大?”司馬雋道,“我前番雖受襲,但可擊退,還以為與尋常山賊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