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雋不置可否,卻也沒有糾纏下去。
“夫人以為如何?劉柯的話可信么?”他又問道。
這也是孫微一直琢磨着的。
方才,司馬雋和劉柯說話時,她只坐在一旁聽着,並不插嘴。在她看來,劉柯雖擺出一副忠厚的樣子,但她上輩子的經歷,才是實實在在的。
劉柯此人,並不老實。
“些許可信,些許又經不起推敲。”孫微道,“例如他說區康因為寧將軍所作所為而遷怒朝廷,甚至於讓祝阿深去劫世子的道。每年往來於建康和廣州的官員不少,從不曾聽聞劫道之事,難道他只盯着世子來劫?再說,區康當下還不成氣候,如此作為,又對他有什麼好處?”
司馬雋頷首。
“還有一事。我從未說過我此行目的是吳奮,可這劉柯,言語之間全是吳奮。”他說,“我問起來,他也全推個乾淨,彷彿早有準備。”
孫微道:“這廣州,想來還有高人。只是我等在此間,周圍無人可信。”
“卻也不是。”司馬雋卻道。
說罷,他對孫微笑了笑,轉身走進堂中。
孫微訝然,跟着進去,卻發現裡頭已經候着二人,竟是鄧廉和阿茹。
孫微驚喜道:“回來了?”
可阿茹卻神色悲憤,道:“那無恥劉柯滿嘴胡言,冤枉了父親,還請世子和王妃替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