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雋倒是問到了關鍵。
孫微尚不知阿茹會不會回來,若是不回來,孫微便是真的沒有了貼身使喚的人。
不過她倒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上輩子,她身為王妃,身邊有好幾些專供驅使的僕婦婢子。不過她知道不可輕信於人的道理,故而雖然人多,倒說不上誰是心腹。
這輩子,她為了行事之便,才專門尋了阿茹。也只有阿茹這樣知根知底的人,她才敢放心用。
若沒了阿茹,則就是上輩子那樣,誰來伺候都無誰差別。
“此事,日後再說無妨。當下跟着妾的僕婦,都是褚將軍那邊派來的,用着也好,出門在外,不必拘那些小節。”孫微道。
司馬雋看了看她,道:“便如夫人之意。”
——
沒過幾日,太常的人終於來到。
會合之後,司馬雋與褚越道別,帶着孫微往蒼梧而去。
當初從建康南下之時,司馬雋一行曾病倒了一大片。此番往蒼梧,司馬雋未雨綢繆,向褚越要了個郎中,以防着不時之需。
待到達蒼梧郡的郡治廣信城之時,已經到了八月。
郡守早已經得了健康的旨意,在豫章王落水殞命之處的河邊上立了祠。此間地處荒郊野地,司馬雋一行就在附近的村舍之中投宿。
太常的人不敢輕慢,祭祀的典儀和法事一場接一場,足有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