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嘖”一聲。
“你這人,好不見外。待十月之後,謝霄就是我妻弟了。有我在,還能讓王磡得手么?”
司馬雋沒有說話,瞥他一眼。
褚越擺擺手:“罷了罷了,謝霄確實膽小。會稽一役,他追擊孔岐之時,臨陣犯懦,才拖累了都督,深陷埋伏之中。我知你要說什麼,我不過是個堂姊夫,親疏有別;又是他的屬下,制不住他。你與我提這個,莫不是有什麼打算。”
司馬雋抿一口茶,緩緩道:“卓競,你想當北府都督么?”
褚越愣了愣,忽地跳起來。
“世子,莫害我!謝家於我有知遇之恩。世子要我取謝霄而代之,要陷我於不義么?”
司馬雋從容:“你可想過,你來當那北府都督,對謝霄不是壞事,反倒是好事。待他羽翼豐滿,能堪大任之時,你再將都督一職讓回去。如此,既解了當下這奪權之危,也不耽誤你對謝家報恩。”
褚越嗤笑一聲。
“真到了那個時候,世子還會讓我還回去么?”褚越道,“我知道世子在想什麼。世子若當真想要北府,何不親自去取?”
“我與謝霄是一樣的,如今正在孝中,不可出面任職。再者,待官復原位,我還有江州要顧,無論朝廷還是別人,都不容我手握兩府。故而北府只能另擇人選,且只能交給我信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