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照不宣。大家只記得,當日吳漠被羞辱時,臉色最難看的,其實是王磡。
“卓競,我與你不同。我姓司馬,我若不去做,最後的結局怕比皇叔還不如。父親去世之後,豫章王一系就剩我最後一人,可謂孑然一身。當下的整個司馬氏之中,也只有我能與王磡一較高下。這等事,我不去做,誰去?”
褚越聽這話,雖知不假,但也不免覺得晦氣。
“怎會孑然一身呢?你府上還有幾百號人,昨日不是才回來個繼妃么?她是你庶母,論理,你也該想想她。年紀輕輕守寡,你還要叫她陪你當庶人么?”
提到魯氏,司馬雋的目光定了定。
“說這些做甚。”他淡淡道,“你若不幫,我自不會勉強,今日就當作我什麼也沒說就是。”
褚越看他一副清冷的模樣,翻個白眼。
“不是不幫,只要你不讓我去當那北府都督。除此以外,我必全力以赴。”
司馬雋細細摩挲着茶杯。
“我想見謝霄一面。”少頃,他說。
“這好說。”褚越當即應下,“謝霄如今就在建康,不過也正當喪中,不好出來。過幾日,等他那邊鬆些了,我可帶他來見你,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