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答應下來,道:“王妃怎突然邀那賀姬出門?又不是與她多熟悉,平白的讓她得意。”
孫微望着天上的月亮,忽而道:“阿茹,你出身將門,家中無論男女皆習武,是么?”
阿茹愣了愣,頷首。
“如此說來,你也會些身手?”
阿茹得意道:“何止是會。我家兄弟與我比試,都未必打得過我。”
孫微頷首,拍拍她肩頭:“你明日穿一身便宜行動的衣裳,若有防身之物,最好。”
——
這夜,孫微睡得比昨日早些。
第二日,她仍是卯時到了佛堂抄經。
阿茹打着哈欠抱怨,說又沒有人看着,何必這般緊張。
孫微讓她去一邊歇息,自己在案前端坐,老實抄經。
有了上輩子的經驗,她對太后的脾氣摸得透透的。這抄經之事,太后既是當面跟自己提了,那就不能有一絲糊弄。這偌大的王府,多少雙眼睛半睡半醒,其中有一雙恐怕就是太后的。
天亮之後,她將抄好的經交給曹松,令人送進宮去。
車馬已經備好。
上輩子,孫微是豫章王妃,每每出門,皆是王妃的儀仗排場。
當下,這車馬卻是簡樸。兩輛尋常的婦人安車,旁邊跟着幾個仆婢。
管車馬的掌仆過來行禮,道:“先王喪期未過,府中只有這些樸素之物可用,還請王妃和夫人見諒。”
孫微知道規矩,便是喪中,王妃的用物也不止如此。究其緣由,自是司馬雋並沒有拿自己當正經的王妃看待。
“無妨。”孫微道,“有勞掌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