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定了定,不由地又看了孫微一眼。
堂上一時無人言語,倒是司馬雋看到了案上的畫。
“這畫,是新作的?”他問道。
謝霄回神,道:“王妃說這廳堂之上少了畫,在下作了一幅,正要獻給王妃。”
“哦?”司馬雋瞥了瞥孫微,而後,目光重新回到畫上。
他饒有興味地起身,走到案前,將那畫細看,微笑道:“少將軍的鶴,無人不稱讚,今日所見,果不同凡響。”
謝霄露出赧然之色,行禮道:“世子過譽。”
褚越看着那談論畫作的二人,悄然移步到孫微身後,壓低聲音:“王妃方才說的名目,莫非就是方才說的......”
孫微笑了笑,輕輕頷首。
她方才說正當的名目,就是太子。
前世時候,太子往東海祭祀,途徑京口,在常陽侯府大宴諸將。不料刺客突然闖入,直奔太子而去,幸而東宮侍衛護駕得力,當場活捉了刺客。
同行的王磡大怒,當即封閉了常陽侯府,當眾審問刺客。刺客自稱是北府軍士,受北府眾將差遣弒殺太子。而後,在王磡的逼供之下,刺客又說出了叛將的姓名。王僕射當即以弒君之罪,下令撲殺北府大小將領三十餘人。
其中,就有褚越。
至此,北府諸將之中起了一場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