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司馬雋微笑,“有勞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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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雋走後,阿茹忍不住道:“王妃何必攔下瞿姬那霉頭?我聽說,先王娶王妃,賀姬還不算最不滿的,鬧得最凶的就是這瞿姬。王妃入府這些日子,她竟敢一次也不來拜見。這般膽大的姬妾,全府上下就她一個。我看,她是仗着背後有長公主。也因為那長公主,府里的人都讓她三分。這樣的人,王妃就讓世子去處置好了,何苦自己來?”
孫微知道阿茹曾經被沒為官婢,見識過許多勾心鬥角之事。
“怕什麼?”她笑了笑,道,“我既攬下了,自有我的道理。你讓人傳話去,就說是世子的意思,請瞿姬到這裡來一趟。”
次日,瞿姬果真來了。
她已經年近四十,不過保養得當,風韻猶存。
孫微在前世沒見過去瞿姬,不過偶爾聽府里的老人說起她,知她性子強硬。當年司馬雋遣散姬妾之時,她不惜上吊尋死,差點鬧出了人命。
只見瞿姬身着重孝,見禮之後,就對着孫微哭起豫章王,開口閉口皆是“屍骨未寒”“人走茶涼”之類的話語。
孫微雖是第一回見這陣仗,卻也並不意外。
她將侍婢們打發出去,才道:“起來說話吧。”
瞿姬不為所動,只聲淚俱下地說:“妾是受了長公主的恩惠到了府上的,王妃若要將妾逐出去,就去請長公主來。不見長公主,妾絕不離開一步。”
孫微只靜靜看着她,又等她哭了一會,等聲音小些了,才道:“長公主,我可派人去請。不過瞿姬想見的果真是長公主么?還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