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拎得清。”孫微將擦淚的帕子放下,道,“我才是惡棍。”
——
司馬雋出到外院,即喚來鄧廉。
“派去蒼梧的人,到了么?”
“快了。”鄧廉回,“他們日夜兼程,再過兩三日便到了。”
那就是還沒有消息。司馬雋蹙起眉頭。
“這些日子,梧風院那裡可有異樣?”
“並未察覺異樣。”鄧廉回道,“王妃不是去抄經就是待在院子里,只前幾日被皇后召進宮去,不過很快就回來了。她身邊的人,只有那個那叫阿茹的侍婢,每日端飯侍葯,不曾與外人有往來。”
司馬雋不由得蹙起眉頭。
——“世子給妾養老,傾盡家學,保世子一生順遂,如何?”
莫非當真為了這個?
少有的,司馬雋感到茫然。
“繼續盯着。”司馬雋道,“仔細些,切莫打草驚蛇。”
鄧廉稱是,轉而將一封信遞給司馬雋。
信是褚越送來的。
他已經回到京口。
那日他二人商議之後,褚越突然一下變清醒了。
他直言太子前往北府,就是王磡動手的最佳時機。
這結論,與司馬雋的預感不謀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