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賊已悉數捉拿,請太子示下。”司馬雋來到太子面前,行禮朗聲道。
太子看向王磡,面帶微笑。
“以僕射之見,當下,如何是好?”
王磡面色僵硬。
他看着突然出現的司馬雋,又看了看假惺惺的太子,心裡頭已經有了答案。
這一切早有安排,他被反將一軍。
究竟是誰戲耍他,走漏了消息?王磡只覺心頭擂鼓一般,怒火熊熊。
過了一會,他走到太子面前,行禮稟道:“臣以為,此事所涉甚廣,一時不能斷。臣請將亂賊羈押,一一審問。”
“僕射說的是。”太子點頭。說罷,他忽而看向司馬雋,道:“廷尉的律博士章肅可在?”
“章博士已到京口。”司馬雋回道,“此刻,他就在行館里。”
“如此甚好。”太子頷首,“章卿公正不阿,斷案有方,由他來審理此案,再好不過了。”
王磡的心沉到了底。
一切確實是早早安排好了的。
他盯着太子,忽而道:“請太子將此案交由臣來審理。”
太子道:“僕射要與我前往東海大祭,何來閑暇?且查案本就是廷尉職責,便不必勞動僕射。”
“此番遇刺,乃針對太子而來,豈可怠慢。”王磡道,“北府乃朝廷棟樑,如今牽扯其中,亦關乎社稷。臣請主審此案,以震懾奸佞!”
太子聽罷,收起笑意,正色道:“王僕射說得好,關乎社稷之事,豈可怠慢。這些人都是衝著我來的,我更不可怠惰。既如此,便有我親自主審,王僕射陪同,如何?”
王磡看向太子,目光沉沉。
少頃,他按捺下不甘,行禮道:“臣遵旨。”
——
從昨日一早從建康出發,孫微等人幾乎不曾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