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行館路上,王治瞥了一眼正在閉目養神的王磡,大氣不敢出。
“會查到你的頭上么?”片刻后,王磡忽而問。
“不會。”王治忙道,“父親放心,見過我的只有程瑜、崔泮和焦隗三人,其餘之人,都是程瑜和崔泮代為遊說,他們雖知道今日之事,但並不知意圖,自然也查不到我的頭上。”
王磡微微睜開眼:“程瑜和崔泮失蹤,焦隗在牢里,你說查不到你的頭上?”
王治賠笑道:“程瑜和崔泮肯定是畏罪潛逃了。京口水路四通發達,他們豈有逃不出去的道理?至於焦隗,他忠心耿耿,不會說的。”
王磡忽而抬手,扇了他一耳光。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個着落的事也敢拎出來作保,我看你是活膩了!”
王治委屈地看着王磡。
“父親為何這般生氣。這幾人在朝中毫無根基,人微言輕,就算他們悉數招供又如何?以太子的能耐,能將我等如何?”
王磡深吸一口氣,按下心中的氣惱。
“你不懂。”他低聲道,“那個焦隗,令人設法除了。崔泮,令人去找!至於程瑜,你不是說他回家去了?”
王治捂着臉點頭:“先前確實是,可現在,他已經不在家中。聽辦案的人說,他今早回了家后又走了。到了中午,他傳信回家,說要出一趟遠門,而後就再無音信。”
王磡目露寒光:“那他家裡還有什麼人?”
“還有七旬老母和妻兒。”
王磡冷冷道:“去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