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得意地說:“我說的有道理吧?”
司馬雋是因着他這話,忽而想起方才在褚宅里,魯氏在廊下等他。
——“順利就好。妾早晨給世子的護身符,世子可是一直帶着?”
她望着他,似乎是真的喜悅,不似做戲。
“什麼道理,歪理罷了。”司馬雋淡淡道,“不說這個了,今天的事情還沒完,你不可掉以輕心。查案有王僕射當陪審,他必不會輕易認輸。你涉事太深,遲早會查到你頭上,你得有個覺悟。”
“放心吧。”褚越胸有成竹,“從我開始趟這渾水開始,便早有覺悟。只要一日不死,都是偷來的福分。我稍後就回府,等着傳喚。”
“說什麼死不死。”司馬雋道,“能化解此番兵變,你是首功,太子不會讓你吃虧。”
“我知道。”褚越拍拍他的肩膀,“有你幫我說話,我不擔心。不過說起王僕射,世子不該更憂心王妃么?她雖然今日不曾出現在都督府,可外頭的事情是怎麼砸的,王僕射只要稍作打探,就很難不查到王妃身上。依着王僕射的性子,恐怕很難不找王妃的麻煩。”
話題又回到孫微身上。
司馬雋心頭浮現孫微笑盈盈的眼睛。
他估摸着今日的事務,道:“我晚些時候還是回去一趟,叮囑她一聲。”
司馬雋話音剛落,就瞧見鄧廉疾步過來。
鄧廉是個沉着的人,這番模樣,必定是出了岔子。
“出了什麼事?”司馬雋問。
鄧廉氣喘吁吁地說:“王妃被請走了。”
他臉色一沉:“誰請走的?”
“王僕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