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擺擺手:“王磡一倒,北府誰人與爭?”
“扳倒王磡不在朝夕,我只怕夜長夢多。”
“你多慮了。”太子道,“只消捉拿住程瑜和崔泮,人證物證俱是確鑿,我便回宮稟告太后。太后清楚了王磡的真面目,自會站在我們這邊。”
司馬雋說:“可太子是否想過,王磡對太子不敬、排擠太子並非一時,為何太后總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恕我直言,太后始終姓王,只要不觸及根本,太后便需要王磡,也樂見王磡把持朝政。我以為,太子此舉頗為冒險。就算人證物證俱在,若太后卻視若不見,將此事按下,太子便無力回天了。”
太子盯着他,忽而冷聲道:“你今日是怎麼了?平時最有血性的是你,最有衝勁的也是你,今日為何退卻了?”
說罷,太子的臉上有了慍色:“聽聞你方才去了王磡的宅子,可是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扣留了繼妃,我去尋他理論。”司馬雋道。
太子聞言,愣了愣。
“他扣留繼妃,為何?”
司馬雋將來龍去脈大致告訴太子。
“繼妃為了息事寧人,情願留在王磡府上。”司馬雋道,“我也勸不動她。”
“好個王磡!”太子冷笑,“堂堂豫章王妃,豈是他說扣就能扣的?還有你,王磡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居然能忍?此時,你我更該同仇敵愾,讓這王磡好看!子珩,你究竟猶豫什麼?莫非王磡也將你策反了?”
司馬雋閉了閉眼。
“太子誤會了。”他道,“我怎能被王磡之輩動搖?”
“那是為何?”
司馬雋看着太子的怒容,心中嘆了一口氣。
“只因......”他咬了咬牙,“方才在王府見繼妃,我請她算了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