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頭一昂:“不過是個護身符罷了,值當生什麼氣?你以為王妃閑着沒事,成日受世子的氣?”
鄧廉乾笑一聲,心想不就是么?昨日下午在王磡那裡,二人置了一回氣,方才又來一回。對於他們這些手下做事的人而言,這都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着實手足無措。
“這既是護身符,壞了不就沒用了?”鄧廉問。
“卻也不是沒用。”侍從道,“在下聽說,壞掉的護身符,不可隨意處置,須得發願人拿到發願處焚毀,重新求一個,方能續上原本的福分。”
阿茹問:“那就是要王妃拿回香露庵去焚了,再做法事,重新求一個?”
侍從點頭道:“是這個道理。”
“那給我吧。”阿茹拿過那枚護身符,“我給王妃送去。”
鄧廉不疑有他,任由阿茹去。
他琢磨着,還是該去跟司馬雋說一聲。
才走了幾步,司馬雋便從院子里出來了,也正巧問起了那枚護身符。
鄧廉據實以答。
司馬雋臉色一沉,問:“阿茹走了多久?”
“不久。”
司馬雋當即令道:“去給我把她追回來。”
鄧廉陡然察覺了大事不妙,於是拔腿就跑。
褚宅不大,可廊道彎彎繞繞的頗為費勁。
鄧廉好不容易看見了阿茹的裙角,卻見孫微也正巧從屋裡出來,不僅一樣瞧見了阿茹手裡的護身符,還跟神色匆忙的鄧廉碰對了眼。
“這麼晚了,鄧司馬還未歇息?”孫微立在廊下,淡淡地問。
阿茹回頭看了一眼鄧廉,道:“鄧司馬怎的來了?我正要和夫人說這護身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