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的診斷相去不遠,只是抓了更好的葯。
謝霄對司馬雋道:“太子說待明日天亮,他便過來探望,讓世子好生歇息,明日不必過府。”
“知道了。”司馬雋說,“今日辛苦一日,你也去歇息吧。”
謝霄應了個是,而後小聲問:“王妃如何了?”
司馬雋覺得真是倒反天罡。
為何人人嘴裡都離不開魯氏。她才到王府多久,怎麼他身邊的人都好像被她收買了一樣?
“她甚好。”司馬雋淡淡道。
謝霄笑了笑,露出放心的神色,告辭而去。
司馬雋倒是想找褚越說說話。
他向來懂女子,可以與他說道說道,今日魯氏發的什麼瘋。
可看看褚越一臉蒼白,睡得正熟,他不好意思打擾。
不遠處,有一張軟榻。司馬雋於是仰面躺在軟榻上,回憶起今日的情形。
其實孫微走後,他並不生氣,只是感到了困惑。
那刺客殺出來的時候,司馬雋唯恐傷了魯氏,索性跟他到水裡去打。這等事,他遇得多了。倒是魯氏,似乎覺得他是那沒用的菜雞,在岸上慌得大呼小叫,還連名帶姓直呼他大名。
司馬雋最討厭別人小看自己,尤其是在打鬥的當口。
他打贏了,順帶救了她。可她不但一點感謝,反而瞪着他,彷彿他犯了什麼大罪。
而後,她突然將他推倒水裡,罵他豎子。
他連回嘴的機會也沒有,她就跑了。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