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越到京口城中去了,只有司馬雋在這裡。
太子和孫微回來,他看孫微一眼,向太子行了禮,各自落座。
午膳后,太子對司馬雋道:“東海之事,我方才對王妃說過了。祭祀所用的儀仗等物都是現成的,仍以東宮名義,你來代奠。至於王妃,她是受皇后之命去為太后祈福,仍然與你同行。”
司馬雋應了一聲。
孫微看司馬雋一眼,頗有些惋惜之色,向太子道:“太子往東海,亦有巡視之意。妾原想着,可跟着太子的船,到海上見識一番,不枉此行。如今看來,是無福了。”
太子想了想,道:“若王妃實在想去,也不是不行。船就停在入海的碼頭,隨時可以出發。”
孫微眼眸微亮:“當真?”
“當真,”太子溫笑道,“只是不可走遠。會稽孔岐作亂不成,逃到了海上,聽聞就盤踞在東海的海島上。王妃要去,需得在子珩的陪同下去。”
孫微忽而收起了笑意,抿了抿唇:“多謝太子,不必如此勞煩。”
太子看她神色,覺察出異樣。
“王妃莫不是有什麼難處?”
孫微又瞥了瞥司馬雋,再度垂眸,搖頭:“妾並無難處。”
這暗示着實明顯,太子也看了看司馬雋。
司馬雋轉開眼睛,繼續喝茶。
太子似乎明白了什麼,淡淡道:“我聽聞,昨夜捉拿崔泮之時,世子與王妃有些爭執?”
孫微知道,太子一向消息靈通,昨夜的人馬,也有東宮的。